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路声声呆滞的起身,“受伤的是……什么人?”
“你们认识。”洪队长踌躇的说,“是祁落。”
“什么?”
路声声和柳如眉对视一眼,惊惶的跑出去了。
“诶——”
两人一起赶到了医院,看到了陆庭和祁落两人,脖子和胳膊上有伤。
“出什么事了?”
祁落懊恼的说:“我开的宾利被人给毁了,要不是拉肚子,我跟陆庭怕是当场就没命了。”
陆庭眉心拧着,搀扶着祁落在椅子上坐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有人对云端不利,不是车炸了,就是有人故意毁坏刹车。昨晚,要是云端真开了我们的车离开,怕是没命了。”
路声声听了陆庭的话,心揪着疼:“他人呢?”
“通风口抽烟。”
路声声把手提包塞给柳如眉,焦灼的跑去看贺云端。
贺云端站在那,手指拎着烟,在昏黄的视线下,眸光冰冷刺骨。
她想跑过去,给对方一个拥抱,问一句,什么人干的。
可又害怕自己出口,对方毫不犹豫的说出那三个字。
傅曾谙。
“路声声,告诉傅曾谙,我没那么容易死,用不着拿你做诱饵!”贺云端此刻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儿爱意,比他的表情还要客套冷漠。
是了。
自己的两个兄弟差点儿被傅曾谙给害死,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他不会这么做,一定是t先生手里的人——”路声声想要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想,却被贺云端单手揪住了衣领。
“路声声,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见你?”贺云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因为我每见你一次,就是在玩命。”
这话无疑告诉路声声,她的出现,是催命符。
一开始路声声不是很了解,后来询问了陆庭才知道,从自己回来那天开始,贺云端就像踩在钢刀上,稍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
而每一次的调查凶手,都指向傅曾谙。
“声声。”柳如眉看着她耷拉着步子往外走,满脸担心,“咱们一起走?”
路声声在电梯门口停住,脑子里想过了诸多引蛇出洞的计划:“如眉,我需要你的帮忙。”
“好,你说。”
漆黑的夜幕下。
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路声声,紧紧地攥紧了手指,朝着公园的树木狠狠的撞上去。
隐在暗处的手下,看见路声声出了车祸,不敢再继续隐藏身份,迅速的跑上前。
“太太,太太……”
他们嚷叫着,正准备拨打急救电话,突然被路声声拽住了手腕。
路声声顶着脑门的血,怅然的问:“是……是曾谙让你们来的么?”
“这……路小姐千万要挺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旁边手下,握着的手机仿佛都要飞出掌心。
“伤得这么重,要不要跟傅先生汇报一下。”
“傅先生要是发火怎么办?”
“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
路声声听着他们的话,伸手将脖子上的项链拽下来,透过车灯,静静地凝视着。
傅曾谙送的东西,她一样没带,唯独……这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