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弟啊,听闻你娶亲了可是真的?”
说话的是萧玉成座下大弟子郭晨,也是曲姗姗大师兄,更是萧凤昀的表兄。
郭晨面含笑意,眼睛不断在谢锦宴和俞青芜身上来回打量,似在刻意暗示什么,笑问道,“不知是哪等才貌双全的女子才能入了谢师弟的眼?我听闻皇室选太子妃可是颇为严格的,便是侯府家的女儿,也未必能够做侧妃。”
郭晨一边说着,目光又刻意在俞青芜身上扫过。
瞧着郭晨这副不阴不阳的嘴脸,想必是曲姗姗同他哭诉了什么,他替曲姗姗出气儿来了。
说来,这郭晨也是个冤大头。
旁的男弟子都是将曲姗姗看得明明白白,多少怀揣龌龊心思,可郭晨不一样,郭晨是真喜欢曲姗姗,也是真觉得曲姗姗特别,更是真认为曲姗姗受欢迎。
不过,郭晨出身一般,长相也普通,曲姗姗瞧不上他。
也就是平日里想要他帮忙时,才会与他说笑。
可郭晨却是看不明白,时常为曲姗姗肝脑涂地,被卖了还能数钱。
此时此刻,他这般举止,想来就是受了曲姗姗挑唆,故意想让青芜丢人,大约是认为自己不愿承认与青芜的关系。
毕竟,从身份差别上来讲,的确更像是他这个储君嫌弃青芜身份低微而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
至少目前,从曲姗姗的口中说出来的,应当是如此。
而郭晨这般询问,说到底就是认为他当着众人会否认阿芜是他的妻子,继而让阿芜脸上无光,让阿芜沦为众人笑柄。
这个曲姗姗也是真够奇怪的,羞辱她的分明是他,她却要将账算到青芜身上,脑子有病还是怎的?
谢锦宴心中冷笑,目光极为讥讽的扫过一旁的双眼红肿的曲姗姗,最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到郭晨身上,笑呵呵回他,“是啊,孤是成婚了,不过,孤的妻子并非什么侯府女儿,这事儿孤和阿芜刚回来时就告诉曲师姐了。”
“怎么郭晨师兄,曲师姐没告诉你吗?我与阿芜成亲了,她便是我的太子妃。”谢锦宴一边说着,毫不避讳的搭上了俞青芜的肩头。
大手极温柔的,带着几分安慰,轻轻拍了拍她薄弱的肩膀,又看向一旁面露愕然曲姗姗,装模作样问她,“曲师姐,你与郭晨师兄关系一向最亲密,你没有与他说么?”
谢锦宴刻意咬重了‘亲密’二字,果然,听到谢锦宴这般形容自己和郭晨的关系,曲姗姗的脸色一下子不太好看了,她面色僵了僵,结结巴巴道,“我……我原以为你们暂时不想让人晓得,便只同大伙儿说你成亲了,没成想,郭晨师兄却是误会了。”
曲姗姗满眼不甘和妒忌,刻意提及了大伙儿,又故意说了郭晨全名,以此来撇清她与郭晨的关系。
再说了,她也的确没有与人说他们二人的关系,不过是暗示了旁人几句而已。
就想着谢锦宴多半不会承认,毕竟抢自己师兄的女人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只要他不承认,那俞青芜便丢人了,自己再趁机彻底刺激几句,俞青芜说不准自己就承认了,到时,她再引导引导,散播些谣言,让人都觉着是俞青芜为了攀龙附凤背叛了萧凤昀,是个下贱外室,谢锦宴若是想要保住体面,定然就会顺着她说,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俞青芜这个勾引师弟的荡妇身上,说不准还会废了俞青芜……
到时,俞青芜便又不如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