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到了这一年,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限制,可限制哪有对策多,各地都在拼命搞发展,发展才是第一要务嘛。
各种投资都在进行:
一月份能源总公司在京成立,近期目的就是要开发癸境的煤炭资源,当然了资金得从外引进;
旅游部门把每年接待五百万外国游客作为目标;
2月,第二届红武电影金鸡奖在南州举行,2日关于药品相关的法律讨论在京举行;
要继续打击居间谋利的犯罪行为;
六月,红武首次举行了博士论文答辩;
6月16号,利用世界银行贷款为大学进口教学设备第一次国际招标会在京举行,招标设备包括了微型电脑等达到248个品目,将全部用在京海两地二十六所高校;
22日,煤炭进口公司成立,负责进口煤炭,这表明红武国内的煤价还会继续下降,大多数的公司从此开始转而使用进口煤炭,一直持续到用不起为止;
在众多的事情当中,几乎没有对马景澄有利的信息。
各行各业都有人在从事研究,只不过没有什么显着的成效而已。
此前,他也让人去参加招标会,然而被拒绝了,对方以他们公司不符合规定为由,将其拒之门。
这也就是很多人在MEXE打电话联系时支支吾吾不愿意购买电脑的原因之一。
统一招标采购,这可比单买要好得多。
所幸的是,这批高校只有二十六所,除了红科大,基本都在京城和东海,利用得是公用款项,MEXE的人还能争取一些其他地区和二十六所之外的学校。
其实他现在的处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此刻他陪着的几人之所以能够对他客客气气的,完全是因为总设那一句话:“我看可以搞嘛!”
如果不是这句话,想要走到现在,估计很困难,当然了,这得感谢精明的宋青州。
宋青州是一个清醒的,眼光长远的人,别人看到的东西和他有着本质的差别,这来源于他无休止的学习、实践和思考。
有人说,要辨识一个人,看他身边的人,其实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要辨识一个人,看他身边和他同一级别的人,而不是所有人都看。
大多数人没办法了解宋青州这个人,那么只要看李宽就可以了。
商业是一件很费脑细胞的事情,尤其是马景澄目前所做的事情和环境不是那么契合,他才要不断的考虑,寻找可行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东海的冷海洋这边还算好解决的。
羊州的陶净平不用耗费太多的精力,陶净平和彩虹路关系非浅,这是已经明了的事情。
甽州的唐玄彻年纪轻轻就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其实也很好解决,毕竟要在甽州设厂,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相信他不会拒绝。
只有京城,这被人们称作红都庙堂之地来的朱商才让马景澄心里没有底。
人们有时候是非常恨正气凛然之人的,你清高,你了不起。
整个宴席之中,朱商不发一言,缓慢小口地喝着汤,丝毫不在意唐玄彻的躁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的恐怕就是他了。
他穿着一件布扣衫,是马景澄在攀州送给他的,这种衣服面料好,穿着舒适,冬不冷夏不热,而且整衣皆是布,没有一个塑料或者金属纽扣,就连陶彩logo都是用线缝的,隐藏在扣子上,看不出来。
这是马景澄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
这似乎传递着一些什么信号。
面不改色的朱商虽然除了衣服没有透露出什么,不过马景澄能够猜到一些情况。
陶彩在京城得销售并没有那么好。
反对的声音充斥着红都的街头巷弄,就像那六月的飞絮,让人喘不过气。
顾客们到底还是和比较底层的人员打交道,底层的人执行人员看的是直系上司的脸色,而不是西苑的。
某个直系的上司只要唠叨几句,瞬间就会传开。
销售额上不去,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应该不会比甽州还要差,毕竟好歹红都也有几百万人口,而甽州只有几十万。
吃完饭之后,简单的带领众人参观了一下印刷厂,就开始往会议室走。
东方既对此是反感的,他没睡多久就起来,跑到办公室开始敲代码,按照昨晚上和马景澄的交流,他对马景澄提出的计划很感兴趣,不过,因为这群人的到来,使得他不能直接去找马景澄讨论,这让他很不爽。
不过和马景澄联合开发一款文字处理软件和数据统计软件,这是让他感到兴奋的事情,在利国已经有了很流行的文字处理软件,但他对马景澄提出的设想更为感兴趣,他相信,只要两人合作,用不了多久就能开发一款非常棒的软件。
至于东方宋,他已经启程去见甲州来的人员了,他要在马景澄的安排之下,逐渐接触一些重要的人,这对他以后处理工作有众多的好处。
会议室里,几张桌子拼凑在一起,不如彩虹路那样干净,但也还算是不错,毕竟是手下木工亲自做的。
马景澄坐在主客的位置上,左手边是一脸严肃的朱商,年轻的唐玄彻,以及陶净平;
右边是李宽和冷海洋。
每个人都似乎准备充分,各自带着一个助手。
“今天是七月二号,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按照约定,如果各州的销售额不能超过攀州,那么陶铃街就要收回陶彩的授权。”
马景澄早前已经和众人交流过,也不需要暖场的话语,直接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我们今天集中在甽州,就此事件进行讨论,竭力拿出一个让西苑、让大家都满意的方案,那么,诸位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有话要说!”唐玄彻轻微地举手,待众人将目光转向他,他才开口道:“我方觉得,当初签这个合约的时候就不公平,攀州多少人,我们甽州多少人,如果按照销售额来算,那起码和甽州做比较时,得用攀州的总额除以四,这就是我的问题!”
众人也不说话,都看向马景澄。
他们心里都知道,理是这个理,可合同还是合同,当初签的时候,已经是将甽州按照一半来算了,如今再提出来…
他们等待马景澄的回复。
特别是冷海洋和李宽,对此尤为关注。
他们很清楚,马景澄是不会放弃甽州的,这时怎么处理和甽州的关系,就很重要了。
“您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甽州降价了,不是吗?”马景澄先是同意唐玄彻的观点,然后才巧妙地反驳他。
“这是我们红都的存折,款项都在这儿了!”朱商插话:“这是账目,所有的收支明细都有,没有半分作假!”
他一边伸手,助理一边将东西递到他手上,他再将其往马景澄的方向推过去。
另外几人也纷纷拿出了自己州的账目。
毕竟人红务院说了,各州要和陶铃街协商,然后严格按照相关规定来执行。
众人都摆放完毕,只有李宽在那儿端着一个搪瓷缸,悠闲地轻轻吹动着水雾。
唐玄彻:“怎么,李兄是忘记带账本了吗?”
李宽这才将脑袋抬起来,淡定地说道:“哦,忘了给大家说一下,陶彩在攀州和陶铃街是一半一半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