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做敌人了,我们可以一直做盟友。”一声身影传来,回过头,乌鸦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尚卿越。
他虽然没有被那枚手榴弹的爆炸所伤,但手榴弹爆炸的弹片还是嵌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是吗?你们不要大秘宝了?”尚卿越看着那腿部还在渗血的乌鸦问着。
乌鸦摇了摇头,“我们这次行动本来就只是做尝试,本家那帮人也知道在密党手里抢东西有多难,只是让我们两人过来试试运气罢了。”
“现在就觉得自己运气到头了?”尚卿越问着。
“当然,我隔那么远都被弹片炸中了,我还不够倒霉吗?我可不想和你们打架,毕竟我还挺喜欢你的。”乌鸦笑着。
他当然不是真的喜欢尚卿越,而是他现在已经清楚了,这海洋之心不是他们的池中之物,他们没有能抢到手里的本事。
如果再硬着头皮去抢,下场嘛,多半也就是一个死字。
乌鸦并不是怕死之人,但死也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就为了那一颗可有可无的东西,把他和矢吹樱的性命交代在这里,他可不愿。
“是吗?抱歉啊,我对男人还是有点抗拒。”尚卿越挠了挠脑袋,“你快些给自己伤口包扎吧,等会儿就没有时间了,那里面有个强得离谱的怪物。”
“谢谢。”乌鸦没有犹豫,立马坐下身来,就开始给自己进行紧急包扎。
矢吹樱看向乌鸦,似乎是在询问他真正的打算。
“少主命令我们活着回去,我们做家臣的,少主的命令高于本家。”乌鸦回答了矢吹樱的疑问。
“少主?”尚卿越愣了愣,“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少主,漂亮的女忍者就算了,你这样的抠脚大汉还要以身相报的话,那就不是报恩而是报仇了。”
“我们说的少主,另有其人。不好意思,我刚才认错了。”矢吹樱微微低着头,她似乎有些难为情,不过声音还是那般清冷,虽然和酒德麻衣都是忍者,但她们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
“嗯,仔细看起来,是有些像我们家少主。”乌鸦打量了一圈,感觉有些神似。
“我易了容的啦,没空给你掰扯!”尚卿越准备动手到里面去看看。
这时酒德麻衣迎面走来,“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她一脸平淡的撕下袖子的一块布给自己包扎着。
“你把那人杀了?”
“没,被他逃了,有人救了他,不过他应该没什么威胁性了,我砍了他七刀,估计只有半条命了。”酒德麻衣汇报着刚才的战况。“你救了他们?”
“现在我们是盟友了,我先进去看一下情况,你和他们在外边接应我。”尚卿越给酒德麻衣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叫她帮忙看着这两个“盟友”。
尚卿越虽然救了他们,但那也是出于战局的考虑,顺手而为,并不代表尚卿越就真的十分信任他们。
这两人又是日本蛇岐八家的,又是卡塞尔分部,提起来是沾亲带故的,但之前尚卿越才吃了闷亏,现在万不敢大意。
背后捅的刀子,比你在正面扔的手雷的威胁性还要大。
“行,你先去吧,悠着点,别死了。”酒德麻衣打了个哈欠,有些厌倦的看着满地的尸体,“啧,真臭。”
“收到。”说着尚卿越撒丫子就往保密室的方向溜去。
“我们还能战斗的,可以跟着去。”矢吹樱提议着,虽然乌鸦受了伤,但她状态还非常良好。
“不用了,你去了可能是给那小子拖后腿。”酒德麻衣斜眼看着自己那个同行,“他说了那里面有怪物在的,他本身就是一个怪物,怪物眼中的怪物,你们还是别逞能凑上去了。”
酒德麻衣的话并不假,她没急着和跟尚卿越一起进去行动也是因为这一点,她很清楚尚卿越的水平。
能让他单独提出来强调“实力”恐怖的人类,真没几个。
至少,卡塞尔学院引以为傲的楚子航,凯撒都做不到。
上一次让他这样描述过的人类,还是卡塞尔学院的二当家,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