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跟在大蛇丸身边的小鬼?”
卑留呼皱了皱眉头,语气中满是戒备道:“大蛇丸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口出狂言的聒噪蠢货?”
“你这混蛋!我……”
药师兜伸出手臂,拦住暴怒的飞段。
旋即看向卑留呼,不急不缓地说道:“大蛇丸大人,已经被杀死了。”
“……死了?”
卑留呼的脸上难掩惊异之色。
旋即,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药师兜的身上来回扫视。
大蛇丸已经背叛了木叶,也成为了s级叛逃忍者,就算死去也毫不意外。
但是,这个消息不应该由药师兜亲口告诉他。
“所以,是你杀了大蛇丸?”
看着脸上笑容不变的药师兜,卑留呼很快便明白过来,语气玩味地讥讽道:“哼,那条臭蛇居然被自己养的小泥鳅杀死,真是够丢人的啊。”
他倒是没有怀疑药师兜的话。
虽然不知道药师兜如何杀死大蛇丸,但是以卑留呼对大蛇丸的深刻了解,那条臭蛇可不会这么简单干脆地死去。
“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不想和你们一样穿上那副奇怪的衣服、涂上奇怪的指甲油。”卑留呼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如果你是来说这种事的,那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既然大蛇丸已经死在药师兜的手中,那药师兜来找逐渐的目的就很清楚了。
但他只想完成自己的“鬼芽罗之术”,对加入一个莫名其妙的组织毫无兴趣。
如今卑留呼已经基本完成了禁术研发,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木叶吊车尾了。
别说是面对这个大蛇丸的小跟班了,即使是面对曾经只能仰望的大蛇丸,他现在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
“哈哈哈!
原来是一个自卑到骨子里的胆小鬼!”
长袍都被烧光的飞段,突然捂住右眼,语气不屑地狂笑道:“从嘴里说的话这么狂妄,心里却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你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啊!”
在他的视野中,卑留呼的身体泛着代表“自卑”的绿色以及代表“傲慢”的紫色。
真是一个矛盾的家伙。
念及此,飞段下意识地瞥了眼药师兜。
发现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邪之眼”也丝毫看不出他有丝毫畏惧。
那是深不见底、接近纯黑的“澹然”。
这也是飞段喜欢和药师兜待在一起的原因。
不管是欲望还是其他什么,药师兜的内心都足够纯粹。
自从拥有邪神大人赐予的“邪之眼”之后,他就越来越讨厌那些“颜色”杂乱的家伙。
比如,面前这个叫卑留呼的家伙。
被飞段戳破心思的卑留呼表情一僵,旋即整张脸都因为恼怒而扭曲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没脑子的家伙!你是在自寻死路!
”
“既然如此,就用你们来检测一下我如今的力量!”
说罢,他抬起双臂,结了个印。
飒!
在一阵破风声中,卑留呼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嗯?好快!”
飞段的心头顿时一凛。
好在他凭借“邪之眼”已经看到了那代表“杀意”的红色,下意识便将三月镰横在身前。
锵!
飞段险之又险地挡住了卑留呼的一记直拳。
但在拳头和三月镰相击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也突然涌了上来。
“这种感觉,怎么回事……”
飞段诧异地瞥了眼面前的卑留呼。
可回应他的,却是卑留呼的狞笑。
“灼遁·过蒸杀!”
卑留呼的手掌陡然冒出一颗火球。
滋滋滋!
来不及躲避的飞段,立刻被击中了手臂。
水分瞬间就被蒸发,手臂变得干枯萎缩。
“好痛啊!
这就是你偷来的力量?!”飞段顿时惨叫一声,忍不住哀嚎道。
“放屁!这就是我的力量!是我卑留呼的力量!”
体验到这种强大的力量,卑留呼也变得癫狂起来。
“哼!你只是一个可耻的小偷,我的力量可是邪神大人赐予。”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飞段清楚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
于是他当机立断,顺势泄力挥起镰刀。
伴着一阵刺耳尖锐的破风声,闪着寒光的刀刃砍向卑留呼。
卑留呼只是露出不屑的笑容。
“你只会拎着镰刀砍?这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下一刻,他的速度直接暴涨数倍,再次消失在飞段的面前,这一刀也不过是斩到了一个虚影。
而卑留呼抓住他挥砍的僵直,身形一闪便来到了飞段的身后,手中凝聚火球抬手拍去。
轰!
这一击就将飞段的后背给轰出一个缺口,一时间血肉飞溅又瞬间被灼遁烧成灰尽,甚至可以看到里面干枯的内脏。
飞段痛苦地哀嚎着,一副要死了的模样。
“哼,这样一来,你就……什么?”
卑留呼正想说什么。
表情痛苦扭曲的飞段,却露出讥讽的笑容:“嘿嘿,兜桑看走眼了啊,你的禁术也不过如此嘛。”
闻言,卑留呼先是一愣,旋即,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该死,你敢瞧不起我的禁术?!”
惊讶,是因为知道了药师兜对自己的“认同”。
愤怒,是因为飞段否认了自己的禁术。
或许,其中还有在药师兜面前丢人的恼羞成怒。
卑留呼瞥了眼远处的药师兜。
从战斗之初,他就一直在留意着药师兜。
因为卑留呼发现药师兜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澹澹的笑容。
看到拥有多种血继限界、脱胎换骨的自己,药师兜这家伙凭什么还能保持从容和澹定?!
这种和大蛇丸一样,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傲慢,深深触动了卑留呼那自卑的内心。
不过,虽然他在忍术修行上的天赋很差,但在科研方面的天赋足以排进忍界前列。
根据飞段说出的只言片语,以及他身上的异常表现,卑留呼已经推测出了他的能力。
“被灼遁烧成这个样子都不死,看来你拥有类似不死之身的秘术。”
卑留呼咬了咬牙,皱紧眉头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脑袋轰碎,然后再把你切碎了喂狗,我倒要看看你死不死!”
闻言,飞段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咦惹!恶心的家伙!”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打算用这种方法应对他的不死之身。
就算他的血肉可以慢慢地恢复回来,但他可不想体验被狗拉出来的感觉。
这时候,卑留呼再度杀来。
瞬间,空中出现了大量的残影。
那是卑留呼移动的身形。
飞段也在暴怒中接连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