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丁村是个不大而简陋的村子,所以祠堂也相对简陋。
一扇红漆大门上挂着一对锈迹斑斑的铁门环,连接门环上的是一把不知道多久没人动过的黑色铁锁。
门上的红漆也被氧化得有些泛白,部分地方还掉了一大块漆。
唯一让人有点留意的就是门槛,这门槛足有半米高,这是这祠堂唯一的威严。
祠堂正好在村子中间,被其余房子包围着,像是被呵护的孩子在安静沉睡。
季坤和林树带着一块石头来到祠堂门前,他们准备砸开门锁强行进到祠堂里去。
“哐!”的一声,林宁充满力量的一挥,砸在门锁上。林树这一下的力量之大,把门上的漆震成了碎片像下雨一般落下,连门头上原本残破的写着文家祠堂的木匾都摇摇欲坠,差点落下。早已经过岁月侵蚀的锁怎么受得住这样的蛮力啊,直接就扭曲变形了。
林树再轻轻用手一扭,门上的锁就开了。
进到祠堂里,有个不大的庭院,上面满是长满青苔的青砖地。青砖地中央有条石路,路的尽头就是放满木碑的大堂了。
大堂已经没有了一点香火味,整个祠堂显得有些阴凉。
季坤第一眼看见的东西是刘渊说的那个位于木碑上方镶入墙里半尺深的奇怪祭台,这完全是个不合常理的设计结构,还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很难不吸引人的眼球啊。
“小坤,这是做什么用的,祠堂里怎么有个这种玩意儿。”林树指着祭台问。这祭台上的东西也很奇怪,有一尊钟馗像,钟馗像两旁还镶着一对玉镯,前面摆放着三个鼎状的小碗,不知道里面装有什么。
“辟邪镇灵用的。”季坤想起自己好像在一本书上见过,模糊中记得这是辟邪的祭台。
“门外上面挂着的剪刀和镜子也是辟邪用的,这个祠堂里也有一个辟邪的祭台。祠堂原本就是负责安放先人灵位的地方,难不成这村子里真的闹鬼不成。”林树警惕的看向四周。
季坤刚想接话,突然听到一阵稀稀拉拉的细小声音从一旁传来。
“嘘!旁边有声音。”季坤降低了自己的音量,同时也让林树不要出声,自己轻轻的向墙角移动。
按季坤的观察,这个祠堂的结构,大堂的两旁应该是有两个偏殿的,所以季坤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声音是从右边偏殿传来的。
那声音很像是野兽在啃食食物的声响,等季坤贴到墙边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安静片刻,一阵拖地声快速移动的声响传出。
“坏了,被发现了,快进去。”季坤马上察觉到不对劲。
等两人进到偏殿里的时候,里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只见地上有一道拖行移动的痕迹,角落一旁有个茅草铺成的窝。
不过他们在这间偏殿找到了董忠和他的跟班,他们被用绳子吊在房梁上悬在半空中。
董忠和他的跟班一样,全身的皮被扒了下来,血淋淋的被吊在半空中,骨肉已经变得有些暗色,让人看的不寒而栗。
季坤沿着拖行轨迹往前追,发现了一个地道,地道只能勉强容一个弯腰弓背前行。
沿地道行了数十米,终于到了出口,出口处在村外一个很隐秘的背坡,怪不得之前一直没有发现。
出了地道后,那个拖行的轨迹消失了,根本不知道往哪边去了。
追踪失败,无计可施的季坤只好重新回到祠堂里。
林树已经把两具血尸放了下来,见季坤回来,对他说:“董忠是不被一刀封喉砍死的,估计叫得来不及叫就死了,凶器好像也是斧头,不过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董忠的右手手腕处被利物贯穿,按理说能一斧子杀了他,还多此一举刺破他的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