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人送来消息后,很快又隐入夜色中离去。
应齐站在桌边,看着李京墨苦口婆心劝道:“主子,若非被抓的人是军师,李策怎可能将其关在诏狱?他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大理寺多的是牢房。”
只有身份格外重要的人,才会叫李策心生警惕并严加看管。
军师并未习过武,若真遇上了搜查的,便是逃都无处可逃。表少爷更是体弱多病,完全手无缚鸡之力啊!
应齐心都要操碎了,李京墨却拢着眉心,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灯火明明暗暗,应齐转头看到屋子里还放着一篮子青菜,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主子,您今晚还要去那重华宫?”
李京墨被这话拉回了神,他偏头看了眼那篮子蔬菜,淡淡点头。
应齐皱起眉头,也不敢对着李京墨念叨,转过身气恼的自言自语:“真不知那赵嫔是什么狐媚子转世,竟叫主子如此魂牵梦萦的。”
这话声音虽压得低,但习武之人耳力敏锐,李京墨一字不漏的全部听了进去。
他不悦的看向应齐,应齐却早就识趣的出门去了。
李京墨静坐片刻,随后却是取来纸笔,开始慢条斯理的写东西。
后半夜,外边果真落了雨。
盛夏时节的一切都是暴躁的,风也炎热,雨也急躁,劈里啪啦的打在瓦檐上,将李京墨惊得回了神。
他提笔后,写写停停,不知不觉已在桌上累了一沓厚厚的信纸。
应齐也没回来,不知去做了什么。
李京墨如今对他是放养状态,只是朝外看了眼,便又径自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