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怡悦就这样往外走,赵茯苓拧起眉头,“药也不喝了?”
孙怡悦脚顿了顿,想起自己那不停呕吐的难受模样,又折返回来:“药还是要喝,好死不如赖活着。”
赵茯苓顿时一笑,叹道:“你有时候的脑回路,我是真不大明白。又想着为个男人不值得,又明显不甘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孙怡悦在桌边坐下,神情愣愣的,全然不似往常生龙活虎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怪只能怪她愚蠢,少女春心萌动时李策故意接近她,一步步将她诱骗到精心编织的陷阱。而她却没看透,还以为是老天垂怜她,给了她最好的意中人。
如今看来,不过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毒物罢了。
李策借孙家的手上位,转手却过河拆桥。本该是血海深仇,可她完全提不起劲报仇。
也许她天生就是废物,不仅给父兄帮不上忙,还尽给他们惹麻烦扯后腿。
到现在,连直面李策质问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孙怡悦又垂下眼说:“劳烦芍药帮我收拾下药,我待会还是回长春宫去。回去后,我自己煎药喝,你那里有吃有喝的,我也饿不死。”
说着,她又提起了李京墨,“况且我们都走了,隔壁那位怎么办?”
提到李京墨,赵茯苓也沉默下来。
杜公子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因视力受限,很多事还是需要人在旁照顾着。
她们三若是都离开,杜公子那肯定出问题。
她答应过应齐,也不能失信于人。
半晌后,赵茯苓看着孙怡悦,迟疑了片刻才说:“那稍后我们一同回去,我若说要收拾些衣物,她们应当也不会拦着。只是以后,恐怕就没多少机会了。隔壁就要麻烦你一段时日,此事当我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