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成在招呼客人的时候,有意地同客人们闲聊说起这事。
那些客人们本就想着看热闹,如今知道这么点‘内幕’消息,回去之后自是成了谈资。
因此,黄年没有处理好四名混混的谣言又到处散播。
虽然对方是县老爷,镇民们不敢胡乱捏造,但仍旧会传出关于黄年不好的传闻。
而且谣言的传播速度是极快的,半天时间就能传到黄年耳中。
于是第三天,衙差终于来了,还特意选在店里客人最多的时候,将‘赔偿金’郑重地交给了苏蕊。
看着二百两银票,苏蕊忍住笑意,欣然收下。
混混闹事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经此一事,黄年也不敢再找人来养生馆闹事。
在他眼中,苏蕊虽然只是个村妇,但她可比所有的村妇还要阴险,若是下回她又故意使计让店里损失一百几十两,最终还是得由他掏钱。
因此接下来的日子,养生馆平静得很。
店里的打折优惠也持续到了月尾。
月尾时分,黄年终于现身来找她了。
知晓他在最后这天会来拿分红,马喆也特意来到一店陪在苏蕊身边。
“真是抱歉啊,这阵子要处理的公文特别多,得今日才有时间来店里走走。”
苏蕊笑了笑,不揭穿,“县老爷公务繁忙,小妇理解的。”
说罢,她将一张银票递给黄年。
黄年嘴带笑意地收过银票,可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紧蹙眉头,狐疑又不悦地看向苏蕊,沉声问:“为何这个月的分红,只有五百两?”
三家店的分红加起来也就只有三百两,不就等于一家店一个月的分红只有一百两?
还有扣除他前阵子赔给她的那二百两呢?
岂不是,这个月每家店的分红只有三十三两?
早知他会不满,苏蕊坐在桌前微笑地看着他,耐心解释:“县老爷也知道,这个月一店总是有人来闹事,每一次都得亏钱。既然是店里亏的钱,自然要记在账本里头。最大的就是前几日的那四名混混,他们把店里好多东西都打坏了呢。”
黄年听后眉心皱得更紧,之所以会造成二百两的损失,定是这女人故意的!
“可,那些混混不是已经赔偿了二百两吗?难道那二百两,没有算在账本里头?”
“当然不会啊。”苏蕊故作单纯地摇摇头,“二百两已经算进去了,可不瞒县老爷,那二百两其实是不够的。”
“二百两啊!怎么会不够!”此时黄年的语气已经带着几分凶狠。
马喆冷冷地看着他,站在苏蕊身旁不言一句。
“因为阿成也将他们打伤了啊,我以为还要给他们汤药费呢,所以二百两是收便宜了的。而新买的桌椅跟餐具,一共花费一百两银子,可那些小菜跟药膳汤都被打坏了,总不能让客人们赔偿啊,所以算起来,总共是二百五十两才够。”
“你…”黄年差点气得骂人。
深呼吸一口,他怨怒地盯着苏蕊,“本官知道,这个月一店的生意,非常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