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衍神思回笼,深深地看了时浅一眼,还没来得及回头,摄影师就按下了快门键。
照片上,时浅笑颜如花,霍霆衍的眼中却只有时浅一人,这样的场面更是羡煞旁人,引来了不少人的赞美。
招标会很快结束,时氏毋庸置疑拿下了招标。
坐上车后,时浅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想要查看时氏的市值。
解锁的时候,她的心还抑制不住地怦怦跳。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能不能成功拿下时氏,就看这次了。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指尖才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看到时氏的市值和销售额后,时浅顿时傻眼了。
揉了揉眼睛,时浅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才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
时氏的市值和销售额在一个月内直线突破了百分之十三,超出了预计目标的百分之三!
时浅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当即就飙车回到了时氏,不由分说联系了律师。
“时氏现在的市值和销售额已经突破了百分之十三,遗产继承的相关事宜,可以执行了吗?”
一日不继承遗产,时浅的心一日就不能安定下来。
话音落地,律师的脸色却是有些纠结,顿了片刻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很抱歉时小姐,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日,必须到达当日,市值突破才可以拿到遗产。”
一瞬之间,时浅身上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她无力地跌到了椅子里,苦笑了一声,“明白了。”
律师看着她这副样子,有心想安慰两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遗嘱这样设立,摆明是把心偏到了温月那边。
留给时浅的,只有薄凉。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律师起身告辞。
办公室里只剩下时浅一人,她闭着眼,娇艳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痛楚。
心更像是被钝刀一下一下划着,疼的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要不是她是正儿八经的时家大小姐,恐怕这遗嘱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提起吧……
呵。
时浅就这么坐着,一直到了下班时间,才略显木讷地回到了家中。
她连澡都没有洗,从内而外的累令她浑身无力,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并不踏实,很快陷入了梦境之中。
她梦到因为不讨父亲的喜欢,她和母亲被送到乡下,某天她背着竹篓去后山采草药,回来时家里却多了两个人。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见温月。
当时她还十分欣喜地放下竹篓洗了手,脸上带笑和温月打招呼,“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你应该是隔壁新搬来农户的女儿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对这片很熟悉,可以带你转转。”
面对她的热情,温月却是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躲瘟疫一样往后退了两米。
“什么农户的女儿,我们月月可是时家的小姐,小小年纪,就这么没有教养。”温月的母亲许美美横眉冷眼地看了过来。
时浅当时直接怔愣住了,还是白素心护崽一样把她扯到了身后。
“你有什么冲我来,浅浅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