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章回到了家中,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所受的委屈尽数算在了自己的原配夫人身上。
“你父亲真是贪得无厌,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提拔他做什么县丞,如今假借我的名义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真是愚蠢至极。”孟知章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椅子上,气愤的怒斥着。
孟夫人看着孟知章的模样,气愤的冷哼了一声,随后开口道:“相爷如今嫌弃我我父亲贪财,还说不该让他坐在县丞的位置上,相爷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没有我父亲,相爷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怎么能够有银两进京赶考,坐上状元的位置,我父亲又给你拿着银两四处打点,让你能够一路走下来顺顺利利,直到今日平步青云,成为相爷?”
一番话,戳中了孟知章的痛处,他早些年间无父无母,自己寒窑苦读,奈何进京赶考的路费都没有,那时候宋继是县官,虽然是小小的书案,但是有些银两,靠着他,自己能够考中状元,自己成为了相爷以后,也厚报了他的恩德,还娶了她的女儿为夫人。
“没有你的父亲,就没有我今天,这样的话你难道说不腻吗?你的父亲对我有恩,我对他也并不差,我平步青云,他也在年年晋升,还有,我娶了你,这么多年有亏待你吗?让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无论有多少的妾室,都没有撼动你的地位,你们宋家还有什么不知足!”孟知章生怕会让外人听了笑话,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呵,相爷还真是一张巧嘴,巧舌如簧,我不管,我告诉你,若是我父亲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我就在皇宫门口上吊自缢,到时候看看相爷是现在丢人,还是那时候更丢人。”孟夫人说完便转过身扬长而去。
孟知章眯着眼睛看着孟夫人离开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气愤的甩了甩袖子。
“来人,来人……”孟知章愤怒的朝着门外喊去。
远处守着的属下立即应声跑了进来。
“相爷。”
“刘延,你立即让人去将皇城中对我岳父……哦,不对,是对宋继有不利之言的人都统统警告一番,让他们三缄其口,讳莫如深,不许说错了话,将能够找到的证据,一并销毁。”孟知章低着头小声叮嘱道。
“是,相爷放心。”说罢,刘延便准备转身离开。
孟知章犹豫了一下,随后摆了摆手立即将他叫了回来:“且慢,还有一件事,一定要让人密切注视英国公府还有三皇子寝宫的动静,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即派人前来禀报。”
刘延听了立即点头,随后转过身迅速离开。
与此同时,秦非也没有闲着,在孟知章的人动手之前,将所有的证据已经转呈大理寺,随后将所有的人派遣出去,将消息透露殆尽,把关于宋继勾结土匪,欺压百姓的事情全都散播了出去。
深夜,江雪收拾完毕,刚刚走到床上坐了下来,傅云川推开门走了进来。
“三皇子走了?”江雪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