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阑。”千折绵的声音中暗含警告。
闻言,秦夜阑顿时沉默了。
千折绵朝秦局长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七楼,九楼,同样没什么收获,俩人便来到了天台。
晌午,阳光毒辣,十楼天台有一小片菜地,干净整洁。
千折绵蹙了眉,干净整洁?
这菜地干净得,有些过头了。
像是被人刻意地用水洗过,泥土也比寻常的菜地,要少得多。
墙角有一双棉手套,千折绵换上新的手套,口罩和护目镜,慢慢走上前。
棉手套似乎是常见的农用手套,只是棉线之间有几处浅黄色的东西,用手碰一下,硬硬的。
千折绵歪头,忽而想起来,二楼花坛边上那把扫帚。
那扫帚柄上,有几处竹篾翘起。
这是否与本案有关呢?千折绵深深地拧眉,把手套装进了物证袋。
千折绵一言不发,找了个电梯,去一楼。
秦夜阑跟在她身后,没说话。
他知道千折绵的脾气,她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千教授,有什么发现吗?”见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地出来,秦局长急忙迎上来。
“我得回去解剖才能下定论。”千折绵脱下手套,口罩和护目镜,用酒精擦了擦手,“痕检科的人到了吗?”
“到了,您有话要交代吗?”
“嗯。”千折绵点点头,看向秦夜阑,“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千折绵环顾四周,很快便找到了正在戴手套的痕检科科长,低声告诉他自己方才发现的疑点。
“千教授,我明白了。”科长掏出小本子记下千折绵所说的事情,“我这就去查,您先回局里解剖吧。”
千折绵点点头,转身离开。
“墨墨,一会我要见受害者家属,你要一起吗?”秦夜阑期待地问道。
“不了,要解剖。”千折绵言简意赅。
秦夜阑摸着鼻子偷笑,他的墨墨总是这样,每当她大脑高速运转的时候,就不爱说话,更不爱见人,当年如此,如今十八年过去了,亦是如此。
就在他们走出警戒线的那一刻,几个记者冲上来,把她团团围住。
“这位女士,你为什么能从警戒线里面出来呢?请问你和你身边的这位男士是什么身份?”
千折绵的思路被打断,不悦地皱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