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等人破界而去，原世界受幻想世界之力倒灌，吞吐之间，余戈甚至可以感受到宇宙本能的进食后的满足感。

“哦，还有馈赠？”

一团异常纯粹的本源飞来，余戈十分惊讶。但眼下的没有足够的时间供其思考，宇宙壁障破碎营造出的安全区对他们的保护有限，透进来的虚无之蚀无时无刻的破坏他们的躯体。

呼吸之间，余戈将本源一分为二，把自身感悟打入其中，并留了言，继而将其从快速愈合的宇宙壁障投入。做完一切之后，余戈带着三人一头扎向临近的界域，就给他们的时间不足以让他们慢慢选择恰当的界域穿梭。

兽潮当中击退兽王，解决了兽潮之患的姜婷与苏蕊，在收到从天而降的无字天碑时，几乎所有收看直播的民众都在歌颂她们，认为她们是天命所归，能够带领人类走向一个新时代。

然而，两人心中的苦涩又有何人知晓？

苏蕊颓废地坐在地上，怅然若失之感笼罩心头，久久不能散去，她甚至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上偷偷低泣。无人知道，哪怕是身为闺蜜的姜婷亦不知道，女孩的不动钟武魂其实还有一个持钟人。

持钟人模糊不清，从轮廓上勉强可以辨认出那是余戈的老年形象。慈祥，大爱无疆就是对持钟人最准确的描述。何谓大爱？朝菌蜉蝣之属亦无偏见私心是为大爱。

姜婷鼎中同样有乾坤，乾坤造化之上盘坐一人，其形混沌，给人最直观感受就是其如同女生此刻的神情一般冰冷无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外乎如是。

“小蕊，我们回去吧！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追上师傅的脚步！”神情恢复平常的姜婷目光坚定地说道。

“嗯！”

————

幸运的是，余戈等人身上带有“破界飞升”的气息，所以本次没有被扔到遥远的太空中，而是直接降临到生命星球上。

“吼！”

“什么恶心玩意？”

死欢欢一拳打爆全身斑白，口齿腥臭的怪物，见到一地的肮脏物，眉头微皱。

“丧尸？”

气息混乱，嗜血，又见四周废墟重重，与末世的景象相符，余戈第一念头想到的就是丧尸。走进上半身遭到打爆，嘴巴仍强有力一张一合的丧尸面前，余戈如同切豆腐般切开丧尸的脑袋，从中取出一枚棱形晶核，“是打算发展晶核文明么？”

与此同时，幸存者中为首女人强打着镇定走了过来，眼中挣扎之意尽显。

在女人组织语言的时候，余戈开口了：“惧怕？不甘？那你又为何凑过来？”

入境能够代入他人的情感，但却无法知晓对方的想法，至少在余戈完善该能力之前是这样的。

同时，此缺陷也是造成他在体悟情感方面进展微末的缘故，有了该缺陷就像少了背景的故事，总是无法真确地体悟到情感线上的变化，单纯的情绪波澜对余戈的帮助有限。

挣扎过后，女人似乎认命了，双眼无神地说道：“恳请你庇护我们，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坚持了三年多的信念，一朝溃散，女人恨天不公，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宿命难逃？”

“解脱？释然？真是奇怪女人。”

余戈愈发迷糊，眼前女人的情绪变动频繁，情感复杂地让他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