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终于认输,一步步往她迈去。赵君侧身让开一步,伸进包里的另一手紧紧握着拔了盖的签字笔。
他站定在她身前,两人对视,他眼底是狂卷的愤怒与恨:“你可以,你很可以。”
他转身离开,赵君只觉得全身力气都散尽,像新鲜的氧气灌入窒息病人的肺叶,猛地喘息起来,全身大汗淋漓。
与拨通的警线解释清楚,挂断电话,她快步冲进卫生间,呼喊沐予。
最深处的隔间门被推开,赵君快步走去,看见哭得稀里哗啦的沐予无力地扶着墙,一见她到了,哭着喊:“我就知道……”你会来……
话未说完,身体一沉,向赵君重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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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姐接到消息,从S市急匆匆飞回来,看到手脚被宽棉布绑住,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输液的沐予,心肝脾肺一齐炸开一万个炮仗:“那王八蛋下什么药?!”
赵君给沐予翻了个身,让沐予略湿的后背有间隙透风,示意高姐出去说。
沐予昏了一个下午。此刻已经近夜,斜阳懒照。
赵君难以启齿:“迷药,有助兴作用。”
医生当时说得还更直白一些。沐予已经毫无意识,只知道疯狂抓挠自己身体,场面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