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樱樱去关自家院门,忽然听到村口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探头看到县府的衙差朝村里走来,顿时惊得花容失色,急忙关紧院门落锁,转身跑回屋里,跑进屋门时手里的伞忘了收,雨水在地上阴湿了一片。
“你怎么了?”
萍儿朝妹妹萱儿使了一个眼色,萱儿以为江城又回来了,朝门外望过去,正好听到衙差的车马经过。
“快,快关门,是官差来了……”
莫樱樱以为官差是来捉逃避选秀的女子,惨白着脸说完扑过去关紧屋门。
三个姑娘躲在屋门后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外面并没有动静,萍儿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成亲了,不用担心官差过来,想出门去瞧瞧,莫樱樱拦着门不让打开。萍儿只好趴去窗边朝院墙打量,立刻喊妹妹萱儿一块瞧外面那人。
“我还是头一次见人戴眼罩那么好看!”
莫樱樱听到这话忍不住打开一道门缝偷偷朝外看,刚好瞧见院墙外经过的白马,白马上的人戴着银光眼罩,身上披着暗蓝披风,“是纪大人!”
纪云深并没有听到莫樱樱情不自禁的呼声,他回头看了一眼两轮马车,乌棕马在泥泞里拉车有些吃力。
“福多喜。车厢超重,把你的宠物给我带着吧。”
福多喜听到车厢外传来纪云深的声音急忙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小狐妖的背毛,“去吧,要乖乖跟着纪大人。”
燕九打开车帘子,福多喜双手抱着小狐妖递了出去。
纪云深探身来接小狐妖,小狐妖对着福多喜嘤嘤哼唧了两声,福多喜明显感觉到纪云深碰着她的手时抖了一下,顺势拍了拍小狐妖的屁股,是该减肥了,纪大人单手都抱不动了。
纪云深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接过小狐妖,感觉被福多喜碰过的手心火辣辣的,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手,才算把小狐妖稳稳地抱在怀里扶坐到马背上。
“放心,我会保护好它。”
纪云深对福多喜点了点头,福多喜微微笑着退回车厢里。
“我也下车走走,车里闷得很。”
燕九不等车里人反应抬腿跳下车。
“燕九,雨披……傻瓜!长吉公主没料到燕九会下车,伸手没拽住燕九,抓着车帘子说了一句,拿起身边的雨披朝燕九扔了出去。
燕九身后好像长了眼睛,旋身接住雨披披在身上,对着已经关上车门的车厢愣了一下,随后又冲到了纪云深前面。
“纪大人又没说他超重,他偏下车淋雨……傻不拉叽的。”
长吉公主念叨了两句,又掀开车帘朝外看,只看到纪云深骑在马上的背影,扁了扁嘴放下了车帘不再出声。
车厢颠簸如摇篮,雨声催眠。
长吉公主一路都在睡觉,福多喜却是睡不着,不时撩开车帘朝外看。车后风雨迷蒙早已看不清南坪村在何方,车前纪云深的披风不时飘荡。
不知道官差运走左安的棺材会在村里引起怎样的传说,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为了安全起见,燕九帮忙在福多喜的房前屋后做了封锁符阵。福多喜特意在后窗外的符阵留了一道豁口,不影响黑猫妖出入……
此时的南坪村已经炸开了锅,官差从福多喜的菜地里起出了一口红漆棺材……京城大理寺的官爷把福多喜押上车带走,可能送去京城审问……
“一个姑娘家下了京城大狱那还有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