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焦急的在屋里踱步,看到慕容怀瑾和秦悠悠过来,匆忙迎上去。
“哎哟秦妹子你们总算来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他搬了凳子出来,秦悠悠摇摇头拒绝。
“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航缓了缓,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纵火的那个叫李娇,平时文文静静的,说话也有条理,这回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平安村纵火,我还没来得及问,人就被官兵押走了。”
要是此事不能摆平,恐怕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打水漂,秦悠悠别无他法,只能拾掇了一套男装换上,骑马赶往平安村。
甫一下马,就看见李娇被士卒按在台面上,旁边站着刽子手,手中一把锋芒逼人的大刀。
她心中大骇,一个声音却早她一步。
“刀下留人!”
众人齐齐转头,林声从马车上走下来,一脸沉凝,那刽子手见是林声,缓缓放下手里的大刀。
她松一口气,翻身下马走到林声身边,装作是他的手下。
远处,萧文坐在案几后,后仰倚靠在椅背上,不耐的闭上眼睛。
“林知县,我竟不知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闻声,林声走近几步,上前一揖礼。
“萧大人恕罪,只是此事或有隐情,卑职只是害怕如此轻易断案,会辱没了萧大人公正严明的名声啊。”
这个时候,似乎李娇也意识到死亡的威胁,她猛抬起头,几乎是嘶吼着把难以启齿的真相喊了出来。
“我不是奸细,你的士卒辱我清白,他活该千刀万剐!”
对于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女子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自身清白更重要,李娇目眦尽裂,眼角流下两行血泪。
现场短暂陷入沉默。
“污人清白乃是军中大忌,萧大人,请找出这位士卒,以正视听!”
秦悠悠出列,不卑不亢的朝着萧文行了一个大礼,这种时候冒头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是无他,她实在见不得有女子被那种腌臜玩意磋磨后还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萧文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片刻,眼底浮现出几抹讥诮。
“好笑,你又怎知这女子不是信口雌黄,污我士卒的清白?”
接着,他嘴角一沉,眉梢挑衅的上翘。
“再者,一个女人,贱如草芥,我想砍便砍了,要什么理由。”
这是真的没有把人当成人看,秦悠悠倒吸一口凉气,萧文对李娇的哀求置之不理,反而还要求刽子手在行刑前对其施以鞭刑,借此惩罚这个“信口开河”的女人。
秦悠悠怒不可遏,林声伸手拦住她,无声摇了摇头。
长鞭高高扬起,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她快步走上去挡在李娇的身前。
一鞭下来,身体震颤,她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背脊像是被人架起火堆炙烤,痛得说不出话来。
李娇等了片刻,迟迟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睁开眼,她错愕又惊讶的看着秦悠悠,眼底倒映出对方狼狈的模样。
秦悠悠嘴里尝到甜腥铁锈味,刚才为了忍着不叫出来,把舌头给咬破了。
她冷冷瞥向萧文,费力勾起唇角,这样的举动似乎激怒了萧文。
“好,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萧文怒极反笑,抢过刽子手手中的长鞭,作势就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