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行道:“可我们若是贸然离开蓝月谷,只怕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他的徒弟夜枕风可不简单!”
龙罩天看着他道:“这个夜枕风是不是得到绝世剑魂之称的那个家伙?”
东方夜行面露惭愧之色,点头道:“没错,就是这小子。”
龙罩天不敢置信地看向东方夜行,心中暗道,东方夜行,你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打败了,你羞不羞?
但仍旧强忍住心中的嘲笑,叹道:“这毛头小子竟然能够打赢东方宗主,咱们前去风幽谷刺杀拜月魔尊的事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他师父南宫契和拜月魔尊纠缠不清,万一他也出手帮拜月魔尊,那咱们可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东方夜行点头,道:“兵贵神速,为今之计,只有在他们还没发现之前,速速赶去风幽谷,杀了拜月魔尊,以绝后患。”
龙罩天点头,道:“现在便是最好时机,夜枕风重伤未愈,又刚刚才苏醒,你我二人,速去风幽谷刺杀拜月魔尊!”
为了不惹南宫契师徒怀疑,二人决定孤身赶去风幽谷,而两大宗门的人马都留在蓝月谷待命,如此一来,南宫契师徒一时半刻是察觉不出异样来的。
此刻,守在幽若身边的燕留刀和东方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江颜明端着药碗离开后,奉命看守的二人便开始大眼瞪小眼。
东方追生来就自认高人一等,一脸清高,并不想理睬燕留刀这种蠢货,便将脑袋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燕留刀觉得看守幽若,实在是无聊又枯燥的事情,想要与东方追说话解闷,便抓起一块搁在药匣中的草药,唰地扔在东方追肩膀上。
东方追转过头来看着他,没好气地道:“干嘛?”
燕留刀双腿蹲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道:“二公子,你妹妹楚楚呢?我怎么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东方追双手抱怀,斜靠在门边,白了他一眼,道:“楚楚身娇肉贵,你以为我爹会让她留在这儿受苦?再说天魔宗随时会攻打过来,我爹已经让一小队人马带着她和外公的尸体先回剑魂宗了。”
燕留刀点了点头,他觉得东方追这小子虽然傲气,不过却没有他哥哥那般讨厌,东方烈狗仗人势,根本就瞧不起他,他几次冲他打探楚楚的下落他都没理睬他。
故而他对东方追有了些好感,痴心妄想着倘若自己以后娶了东方楚,那么就和东方追是亲戚了,免不了要瞧他的脸色,所以提前讨好一下也没什么。
东方追被安排来看守幽若公子,显然也很是无趣,于是他偷偷看了燕留刀一眼,又孤傲地转过头去,似打定主意绝不先向他开口说话。
那燕留刀道:“你说这幽若公子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这乍看红光满面的,似也不像是生病了,倒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说到这儿,便看到桌子上搁着的针筒,突然眼珠子一转,拔起几根银针,笑嘻嘻地道:“不如我替他扎几针,或许他就醒过来了呢?”
东方追立即上前阻拦,道:“喂,你会不会扎针呀?不要乱来呀!”
燕留刀拿着那几根银针,笑嘻嘻地道:“我当然不会了。”
“那你还敢扎!”东方追不解。
燕留刀笑道:“切,正因为不会,所以才要扎呀。我听说会扎针的人一针扎下去病人是不会痛的,不过不会扎的人一针扎下去就会很痛。”
“我去,你不会是想让他疼醒吧!你这个疯子!”
燕留刀摆了摆手,拿着银针在幽若那张如玉般的脸上游离,划过来划过去地道:“幽若公子,你再不醒来就别怪我把你的脸扎成刺猬了!”
“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胡乱许抬着一只碗,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燕留刀急忙转身将银针藏在了身后,身体笔直地站在原地,笑嘻嘻地看着胡乱许。
胡乱许一脸凶神恶煞相,瞪着牛眼道:“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们两个围着幽若公子,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是不是撺掇着想做什么坏事?”
东方追瞟了燕留刀一眼,燕留刀被手中的银针扎了一下,哇的大叫了一声。
吓得胡乱许向后退了一步,瞪着一双明察秋毫的眼,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怪叫什么?”
东方追侧头一看,发现那几根银针竟然扎在了燕留刀的屁股上,像只刺猬一般可笑,便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来。
燕留刀的屁股犹如刺猬,他可不敢吱声,急忙指着胡乱许手中的碗,歪着头,不解地道:“又……又来喂药啊,刚才江谷主不是才喂他喝了一碗么?你们蓝月谷喂的到底是什么药呀?不会是在给他灌迷魂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