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紫月摇头,叹道:“其实,你与卓琪是不是误会已经不重要了。枕风,我已经想通了,难得卓琪姑娘如此爱你,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夜枕风紧紧握住她的手,焦急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和她在一起?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爱的人也是你,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寒紫月叹道:“我身中心魔弑,中了心魔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只能痛苦下去,要么毁灭,要么成魔。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夜枕风摇头,道:“你就是为了这个而要离开我的吗?你怎么这么傻?就算你中了心魔弑,也不代表就没有拔除的办法。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拔除心魔弑,不会让你入魔的。紫月,请你不要放弃好吗?”
他将她纤柔的玉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眼中充满了深情,她似乎已经要溺在他深情的眼眸之中,只觉心中一暖,感动不已,她这辈子是逃不出这双含情脉脉的双眸了。
她将头轻靠在他温暖的怀中,柔声道:“你真傻,即便我如何退,你都不会离开,依旧要那样追来,你真傻……”
夜枕风微微一笑,道:“寒紫月,你给我记住,不管你退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给揪出来!你必须对我负责,我此生只爱你一个人!”
听到他的甜言蜜语,她不由甜蜜一笑,道:“我现在就算是死了,也甘愿了。”
夜枕风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浪迹天涯的吗?你怎么可以说死?”
他将她又抱得更紧了些,生怕她会再次离开自己似的。
夜枕风一连两晚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梦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一身雪白的霓裳,头戴长长的白纱,犹如薄雾萦绕周身。
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他却觉得这个女人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华夜落下,风铃声起。
夜枕风从睡梦中惊醒,听着耳畔传来竹楼上挂着的风铃声,他想起,在梦里,他也听到过这种声音,而那个梦中的女人就在蓝月谷,她指引着他一路而行,走到了一处地窖之中。
夜枕风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做如此奇怪的梦?”
他有些心烦意乱,推开房门走到走廊旁,然后吹着夜晚凉风,希望能够令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突然,他看到了对面的楼阁红灯高挂,这一切,似乎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他记得,那个地窖就在对面的楼阁之中,于是便飞身一跃,施展踏风揽月步来到了对面的楼阁之上。
他趁着看守的弟子不注意,便悄悄潜入了楼内。
果然,里面的一切,如同梦境一般。他找到了那个满是药草的房间,轻轻推动了搁在桌上的老鹰木雕,长桌下果然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地道入口。
他很是震惊,为何在梦中看到的一切,和现实中的竟然一模一样?他举着夜光石,悄悄
走入石阶,石阶之下便是一处地窖,地窖之内泛着淡淡酒香。
夜枕风环顾四周,只见四周陈列着一坛坛美酒,其中有一处酒架却是空着的,他低声道:“原来这儿竟然是一处酒窖。”
他顿觉周遭一阵寒冷,向前看去,只见酒窖中心立着一件一人高的饰物,那饰物的身上还盖着一层白纱,寒冷之气似乎就是从那饰物中传来。
他缓缓走到那件饰物面前,只觉阵阵寒气逼人,他忍不住上前,伸手揭开了白纱。
只见白纱缓缓滑落,露出了饰物的庐山真面目来,那竟然是一个被冰封住了的女人,这女人美貌犹如天神,和他在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真正的美人,当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玉为骨,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而眼前之人,便是那样的一位旷世美人。
夜枕风先是一惊,心中不由暗叹,世间还有如此犹如神灵般圣洁绝美之人,不由有些发愣,然后又愕然地道:“你是谁?为何引我来此?”
女人不说话,她当然不能说话,因为她是一具冰封在寒冰之中的尸体,世界上怎么会有不化的冰?而那冰封着的显然只能是一具尸体,可是为何她却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仿佛她还活着一般。
正当他看得痴迷之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怒斥:“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蓝月谷酒窖?”
夜枕风急忙转头,看到一白衣男人站在自己身后,白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如雪白衣,长须如柳,眉目儒雅,鼻梁英挺,颇具仙风道骨之姿。
夜枕风急忙拱手行礼,道:“晚辈夜枕风,误闯此处,并非有意为之。”
听到他自报家门,中年男人原本严肃的脸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道:“哦?夜枕风,你就是那个前来求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