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燕绥之已及弱冠之年,为人恭谨,在户部颇有建树,当承担起匡扶曲宁国的责任,协助太子处理朝政,为天子分忧,现封为谨王,钦此。”
“谨王殿下,接旨吧。”
薛公公双手捧着圣旨,燕绥之跪倒在地,亲身后便将圣旨交给了候在一旁的谢岭。
“陛下说了,您刚回京不久,你们父子还没好好地叙一叙,陛下体谅殿下在外受的苦,不忍父子刚团聚就分离,封地的事年后再议,这座暂居的燕府就更名为谨王府,不日会有工部的人前来修缮,一切都按照正一品王爷的规制来,您有意见尽管可以提。”
“户部那边,就需要您熬熬资历,一步步往上升了,陛下说,望您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薛公公不仅带来了圣旨,还有皇上的口谕:“从今日起,您的禁足便解了,陛下准许您休整半日,亲王的官服尚衣库还在赶制,会为您量身定做,特许您明日上朝着便衣。”
燕绥之神色淡淡地,全然没有地位高升的喜悦,这些本该属于他的,应在他回京之初就得到,皇上拖了月余。
“谢皇上恩典。”
燕绥之说道。
薛公公顿了一瞬,笑眯眯地纠正:“殿下该称父皇才是,怎能同大臣与奴才们一样的称呼呢,不管父子之间有何阋墙,您都不该否认您与陛下的关系,您是陛下的儿子是不争的事实。”
“这话老奴就当不曾听过。”
燕绥之这会儿眼眸里泛起了涟漪,他审视着皇上面前的红人,觉得他比旁人有意思得多,笑了笑道:“即使你如实相告也没什么,但公公有这份儿心意,本王也不能不领情。”
“谢岭,赏。”
他一个赏字,半点没有讨好薛公公的意思,反倒已经良好适应了王爷的身份,分明就是把薛公公当做一个奴才,也没将他的好意当做示好。
不过这赏的东西就有些贵重了。
薛公公收下放在自己的袖子里,没有任何的不悦,笑面佛一般:“老奴谢过殿下的赏赐,陛下还在宫中等老奴复旨,就不打扰了,禁卫也由老奴一同带走。”
禁卫浩浩荡荡而来,包围了燕府不过三日,又浩浩荡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