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么跑到咱们这里来了?”
张鹤龄懵逼了,方才在皇宫中,自己还见过朱厚照的,当时朱厚照还邀自己一起到西山,被自己给拒绝了。
却是没想到,趁着自己到集市上采买文墨书本之时,朱厚照竟捷足先登,抢先一步到了西山集市。
这本是无关紧要之事,可偏生不巧的是,又叫他给撞见反贼之事。
那小子最喜好刀兵,对这剿匪杀叛之事有极大兴趣,叫他撞见,他岂会放过?
唉……罢了罢了……”
看着一脸苦涩的唐寅、赵猛等人,张鹤龄叹了口气。
朱厚照要胡闹,这些人哪里敢拦?
“那反贼是些什么人?”
张鹤龄只希望,这是一班无足轻重的人物,免得叫太子给玩出乱子来,回头不好收拾。
唐寅的眉头,紧紧地蹙起,他抿了抿唇,脸色极是难看。
“喏,弥勒教……”
他抬了抬手,直到这时,张鹤龄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份小册子。
“弥勒教?”
张鹤龄对这教派没太大印象,但猜想也该是和白莲教一般,是靠迷信唬骗百姓的。
他接过那小册子翻了一翻,看到这册子里所写的,都是些杀人赎罪求长生之类的暴戾之词。
“妈的……前阵子那白莲教才在宣化府惹出乱子,这会儿又冒出个弥勒教……”
“这大明朝可真是人才辈出,尽出这些装神弄鬼的反叛来……”
张鹤龄啐了口唾沫,低眉骂了几句。
可再抬起头来,却又瞧见唐寅正朝自己这边瞪眼。
他微微蹙眉,眼神里闪过些许迷惘,又暗含了莫名讶异。
似乎张鹤龄方才所说的话,让他很难理解一般。
张鹤龄好奇道:“怎么了?”
唐寅这才指着那佛经才册,缓缓开口:“那白莲教历史悠久,一路发展下来,不断吸收佛、道、摩尼等教教义。靠着歪曲这些教派的教义,他们唬骗了不少百姓,追随他们造反作乱……”
他竟说起白莲教的历史来。
这些东西,张鹤龄倒也知晓一二,他懒得再听唐寅啰嗦,正要摆手让其直说重点。
却又听唐寅道:“到了我朝,他们又宣扬‘释迦已死,弥勒当世’,将那佛教教义大肆扭曲篡改,最终形成了一整套以杀伐为要旨的教义。寻常百姓不知白莲教名,听他们宣扬弥勒教义,便通称其为‘弥勒教’!”
张鹤龄:“……”
他虽听过白莲教之名,却没想到它还有这一别称,先前听到弥勒教,还道这是效仿白莲兴建的西贝货。
却没想,那几个反贼,竟是货真价实的白莲教众。
“你是说……那弥勒教,就是白莲教?”
张鹤龄再次确认一遍:“也即是说,刚刚你们抓了三个白莲教众,结果又叫太子给领走了?”
唐寅默然点头。
“我了个去!”
张鹤龄立时转身:“我得赶紧去找太子!”
那白莲教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锦衣卫费尽心力都没捉到党羽,却没想到,竟叫这赵猛,一拳给擒下来了。
好不容易抓到白莲教众,自然得好好利用,可不能叫太子将他们给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