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时间。
确实已经很久。
最后一次两人见面郝昆还只有十七岁。
所以克来尔对郝昆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个青涩,顽劣,愤怒的少年人模样。
而现在,她眼前的青年,脸上挂着微笑,一身挺拔的西装,看起来丰神俊朗,器宇轩昂。
特别是那双乌黑的眼睛。
藏着一丝笑意,有着一种绝对的自信和澹然。
截然不同的印象,让克来尔在郝昆脸上停留了很久,才从他的轮廓中,渐渐找到昔日那个混蛋小子的影子。
但想比克来儿的惊讶。
郝昆的感觉就比较奇怪了。
仿佛。
身体有自己的意识。
对眼前这个成熟的女人有种不自觉的好感。
好吧!
不得不说审美观这种事。
可能也是会遗传的。
前身青春期接触最多的女人就是克来儿,所以对这位阿姨,有种朦朦胧胧的喜欢。
而这个一看就很知性的女人,在身材和长相上,多少有一丝贝丝的影子。
一头金色长发,发质看起来很细密,莹白的肤色,樱红的嘴唇,还有姣好的身材,确实很符合郝昆的审美观。
两人对视了一会。
在曾经的那段日子里,两人的相处是比较奇怪的。
那是非常混乱的伦理关系。
郝昆不喜欢贝丝母女抢走自己母亲的位置,却对克来尔有种青春期的懵懂喜欢。
而克来尔则很讨厌这个处处跟自己姐姐作对的黄皮小子,动不动就给他脸色看。
只是四年过去。
郝昆已经二十一岁,
克来尔也从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成为了在校老师。
这么长的时间。
所有的恩怨也早就看开了。
况且。
科丝塔娜农场这次遇到的麻烦,还是郝昆解决的。
足以抹平所有的恩怨了。
渐渐,克来儿眼里的惊讶散去,有些复杂说道:“确实好久不见,我几乎已经快认不出来你了。”
“但你一点都没变,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你。”郝昆很是自信说着,以他现在的能力,在任何人面前都有勇气这么说话。
“凯丽要十二点钟才能放学,所以...你可能要等会。”
“我希望可以一直等下去。”郝昆耸耸肩,露出一个无奈之色。
克来尔莞尔一笑:“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听贝丝说你拯救了农场,谢谢!”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敢来芝加哥啊!”
“都过去了!不是吗?”
“你原谅我了?”
两人曾经相处的日子,难免有很多摩擦。
摩擦多了。
难免会擦出一些火花。
所以,少年人的好胜心理,就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比如恶作剧的报复,掀开某人的被子偷拍,却拍错了人。
克来儿避开眼神:“那时候你还小,我后来想通这一点,就没有再生气。”
“抱歉,我为那时候的幼稚行为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这话,还是留着一会跟凯丽说吧。”
“当然!”
“我还有课,你先在这休息一会?”
“电话可以用吗?”
“随意。”
告别郝昆。
克来儿便离开了办公室。
郝昆闲来无聊,从兜里摸了一根雪茄,打量起办公室的环境。
干净整洁,一具模特摆在办公室,还有不少艺术用品,倒是让郝昆来了一丝兴趣。
顺手拿起吉他。
湖弄摆弄了两下,郝昆又对模特产生了兴趣。
拉开模特身上的衣服看了看,捏了下模特的材质,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好玩。
空荡荡的办公室。
没有人说话。
实在是闲的无聊,郝昆就坐到了办公椅上,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对面传来安妮的声音。
郝昆哈了一口雪茄,坏笑道:“安妮小宝贝!在忙什么呢?”
“老板不在,当然只能干活了!”安妮一副不爽说着,没了两天前的那种驯服。
郝昆暗暗咧嘴。
女人这种生物果然每天都得教训才行啊,不然,两天尾巴就得翘起来。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可能你今天就能收到信件。”
“什么礼物?”
安妮一下子被调动了好奇心。
郝昆坏坏一笑:“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礼物。”
“劳伦斯小姐,你的快递!”
韦斯特领着快递员进来,对方递了一个包裹,安妮签收之后,拆开了封条。
一封美国航空公司的文件。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制作精美的卡片。
阅读了一下说明。
安妮惊的捂着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操!霍普你疯了,二十万美元,买这种华而不实的所谓贵宾卡?”
“华而不实?安妮小贱货!你他吗的真是不长记性啊,像我这种人渣,怎么可能做赔本的生意。”
“这不一样的!二十万美元,就算是投资国债也可以最少赚三万块吧!即便你一周飞两次纽约到洛杉矶,再赚到一趟内华达,一个月也最多两千块。而如果投资其他产品,还可以赚到更多!”
“拜托,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富婆,就不要像个会计师一样锱铢必较了!”
“这不是锱铢必较!我只是觉得这很愚蠢!”
“如果我送你的是一朵二十万美元的珠宝呢?”
“你是看上哪个空姐了吧?”
好家伙!
这也能猜到?
“上帝啊!你怎么能这么诽谤我!我只是想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