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正逢天下第一武林大会开幕,作为三十六路打狗棒法的第一百二十八代传人,自认为神功大成的我去参加了璀璨白银青少年组的比赛,我已经不满足在不屈青铜组暴打小朋友了。”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陈彩云咬了一大口烧鸡,卖力的咀嚼着,就好像....这是人生最后一顿饭似的。
‘当’的金锣声响起,预示着比赛结束的到来。
手握碧翠青玉棍指太爷爷被祸祸的盆栽、身披天青束袖劲袍奶奶纯手工缝制,此刻的陈彩云意气风发,手中竹棍横扫四方,从初赛一直杀到半决赛,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璀璨白银不过如此,看来下一个蝉联五届青少年组璀璨白银的人定是我了!”
“高手寂寞啊。”
他弹了弹微皱的衣领,睥睨的眼神扫过了刚刚被他轻松击败的对手,擅使螳螂拳的清瘦少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被竹棍在脑门上抽了道红印的螳螂拳少年撑着地板起身,“我一定会回来....”
“那时候你都七十了,还参个屁的赛。”
被陈彩云吐槽的螳螂拳少年顿时煞白了脸,他哆嗦着嘴唇没有料想到六十年的复仇太晚了些。
“也....也对哦,那打个折,七年怎么样?”
“好啊。”陈彩云点点头,“我在云顶天宫等你,如果你能考上的话,我们到时候再....”
“该下去了,下去了。”裁判大叔在一旁催促着,“半决赛还有一场呢,你们俩待会儿聊。”
“哦,好的,裁判大叔。”螳螂拳少年点点头,随后看向了陈彩云,“下次我可不会输的。”
“你也别磨蹭了,下去休息一下,准备决赛去吧。”
“不!”
陈彩云潇洒的一摆手。
“我要打十个!”
“节约点时间,一起上吧,不管是谁。”
“嘿,小子,你知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下场是什么样的么?”
眼里带笑的裁判大叔饶有兴致的开口。
“当然。”
肃正了神色的陈彩云摆出了一个架势,随后朗声开口:
“咏春,叶问。”
“哈哈哈哈,不是这个,上一个青少年组说这话的。”裁判大叔笑着摆摆手,叶大师傅的名号无人不知,可也正因为这句话,每隔几年他都能看到点乐子。
毕竟是青少年组嘛,小孩子好玩得很呢。
“哦?哦...哦!”
挠着头发想了想的陈彩云记起来了。
“是前年的蛤蟆功张宝宝,想开大秒全场,结果没绷住炸了裤子的那个?”
“可我不是他那样的三脚猫。”
耍了个棍花的陈彩云将竹棍一点,青石铺就的平整擂台愣是被这青玉般的竹棍给戳了小坑。
“好棍子呐....”裁判大叔摸了摸唏嘘的胡茬,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练武这玩意,还真是有钱人才能练的。
还以为是夸自己棍法精深的陈彩云微微一笑,心里乐开了花。
“不过我还是劝你别逞强。”
裁判大叔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好运气可不会一直继续下去。”
“我凭的可是实力!”少年陈彩云意气风发的开口,丝毫不露怯。
“那如你所愿,我去提交申请,要是其他选手同意的话。”
不多时,全副武装的裁判大叔换上了一身标准九级的防护服回到了擂台上。
“待会儿不行了就大喊,被我扑倒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
满头黑线的陈彩云看着那起码身高一米九,体重三百斤打底,还穿了身死沉死沉防护服,加起来要四分之一吨重的彪形大汉。
‘被你扑倒才是要命的事吧....’他小声吐槽了一句,就在这时.....
他的对手上场了。
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来的是两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子。
“闲话少说。”其中一个留着短发的白衣女孩开口,“佛山,叶麒。”
“佛山,黄麟。”另一个身穿青衣,梳着高马尾的女孩开口。
“武夷,陈彩云。”
既然对方都如此干脆了,陈彩云也不墨迹,干脆利落的报上了名号。
“武夷山不是耍剑的么?”青衣高马尾的黄麟稍稍有点疑惑。
“管他玩棍耍剑,我的对手只有你。”白衣短发的叶麒有些不耐的说道。
“说的也是。”
她们两人的目光碰撞,似乎擦出了火花,完全就把陈彩云给彻底的忽视了。
此刻的少年陈彩云还是有那年轻人的心高气傲,被这俩只比他大一两岁的女生彻底无视,男孩子要强的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张了张口。
“聒噪。”
还没等出声,他就被叶麒瞪了一眼。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感觉气势被压了一头的陈彩云有点不服气。
“你现在说了。”叶麒扫了他一眼。
“你这女人,好狗啊.....”
龇牙咧嘴吐槽着的陈彩云在不小心逗笑了那青衣女孩黄麟之后,也成功的招惹到了眼里有杀气的叶麒。
“那以后你就给本小姐当狗吧!”
“我可没同意呢。”
开口的不是陈彩云,而是和叶麒对峙的黄麟。
“你自己找去!”
“可这只比较好玩。”
总感觉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的陈彩云瞅着面前这俩开始斗嘴吵架的女孩子满脑子问号,然而没有时间让他多想。
裁判大叔敲响了比赛开始的金锣,随着‘当’的清脆响声传开,本来在吵着这狗子跟谁的两个小姐妹顿时就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严肃表情。
无形的气场从她们体内散发,华夏的修行流派大抵分为气、剑两道,很显然,她们俩走的便是前者,凝气于身,贯通精气神、心身体,不借外物而求自身的大圆满。
以心念、意志、精神驾驭魔力便是亚洲法系的根源,是与欧洲法系以魔咒驱使魔力截然不同的,使用力量的概念。法系详情在作品相关
而魔力,在这里便被称为‘气’。
无形有质的气场从她们体内迸发,瞬间便大惊失色的陈彩云拄着竹棍如迎狂风。
“不是说十二岁才能学完基础小学毕业,十五初中气、剑入门,她们怎么都直接进高中,气修都转职了?!”
好想大喊着‘她们作弊’的陈彩云眼前一花。
咏春寸拳——佛山无影脚。
勉强用自家太爷爷种的竹子挡下这清理杂鱼一击的陈彩云....他棍子屁事没有,人却在瞬间被打飞到了裁判大叔的怀里,两人同时飞出了擂台之外。
这俩都能在十五岁以上青年组打个火热的姐妹在来到青少年组时,简直就是无解的bug。
一代少年天才折戟于此,竹棍没断,他心凉了半截。
“爷爷你坑我....我不跟你当咸鱼了....老爹你离我远点.....我不要摆烂.....我要跳级.....”
至此,转眼两年,铸剑山巅湛卢剑出,世间便多了一位少年剑修——
以及......
“说!你要当谁的狗!”
看着两个杀气腾腾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汪汪?”
连夜买机票跑路的陈彩云来到了霍格沃茨,啃下了最后一口烧鸡肉。
“我和张秋命理相克,她老爹是佛山的,虽然她很可能没去过佛山,但她是广东人的身份是不会变的!”
“我妈在武夷山休的产假,我户口是那的,我是胡建人!”
“广东人人煲仔饭,逮着我胡建人就下锅.....”
陈彩云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
“兄弟啊,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无能为力啊。”
“我现在听到佛山这俩字我就哆嗦....”
没忘嗦了嗦手指头的陈彩云一脸忧伤的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霍格沃茨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