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破了自己的痛觉极限,继续疯狂的向马儿渡灵,这一次我割了自己很多匠灵,我不是怕死,我只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我可以死,但不可以枉死,我只剩下一个念头渡灵,渡灵,渡灵!也许血液流失太多,我这个天阶灵匠终究还是太弱,脑袋昏昏沉沉,我们不知道跑了有多久,我身体忽冷忽热,慢慢地我失去了知觉,最后的意识全是渡灵才可以活。
我是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声弄醒的,醒来的时候,还是那种微微泛着白光的雪夜,此时我浑身已经麻木,动一下都不能。我尝试运转了一下灵技,还好可以慢慢地运转。只是只要我加快速度,身与灵都会此起彼伏地剧痛。最终我放弃了动弹,四周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铁器落在地上的声音,参差不齐,这是多少武器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不是我的,此时马皇一直在斯斯地哀鸣。它受伤了,被一堆铁器袭击!
奇怪,当初追我们的鬼话连篇,是没有铁器的,我们一旦被它们包围,便只能言听计从,身不由己,如提现木偶,被它们这种诡物牵引控制。现在这情形明显不是它们的攻击,它们追上我们,就可以绝对操控我们,没必要下此狠手。也就是说,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马皇终究没有辜负我为它渡的那堆灵,它成功了!
只要不是鬼话连篇,我还是可以应付的。马皇跑得没有当初我们逃避管话连篇的言域时快,它受的伤很重!虽然我现在暂时不能继续以很快的速度渡灵,但是修复此时马皇伤痛的马灵可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分出一些灵力施展匠技,同时灵觉大开,刚才醒来的时候,脑子木讷着,根本就忘了我还有灵觉,如今想起,我快速感受我们四周的情形。
那是一群与守城士兵穿着无异的人,他们极有可能是离烨的手下,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和马皇,他们怎么可能不认得,这马皇就是他们将军的坐骑?难道他们叛变了?瞒上欺下,阳奉阴违?不,不对!
他们没有灵!生而为人,怎么可能没灵,没灵的只能叫尸体!可是他们为什么与常人无异?奇怪的事,他们的身上也如我一样结上了厚厚的血冰。在这微暗的世界里,分外醒目,天是灰的,地是白的。我们都是不正常的,额,我和马皇只是受了伤,我们可以恢复如初。可是它们是行尸走肉!这里没有妖枝妖叶,也没有鬼话连篇,这些东西是谁驱动的?还有谁在阻止我们去见离烨?
这个问题不好想,我换个方向思考,如今我和马皇挣脱了鬼话连篇,又遇到了这些诡尸,无灵而动。下如此重手,是为了将我们杀掉灭口,我们之所以会被它们追杀,是因为我可能会对他们的利益产生威胁。
我只是一个灵匠,被离烨当成了救炎城的一根稻草。我又在回炎城的路上遇到伏杀,这一切已经如此明了。他们不要我去见灵烨,我就不能弄清事情真相,救不了全城百姓,当然也救不了城主!
这些事的最大得利者,就是对城主之位虎视眈眈的明面上的尊使们,背地里所有觊觎城主之位的势力或者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