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之在自家地板上坐了一会,有点怀念秦艾的体温,想起这他又是一阵心浮气躁,并且因为自己这一点不受控制的心浮气躁而有些暴躁。
而这一点暴躁,在他凌晨时分从乱成一团的绮梦里挣扎着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某个部位不和谐地精神着时,终于攀升到了。
不到五点,贺行之一脑门官司地在床头坐了一会,掀开被子爬起来,到卫生间打发了自己,顺手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这样的太监日子还要过多久?
“萧如君的飞机凌晨两点多一点准时落地,当时他还给家人发了短信,说已经打到了出租,嘱咐人不用接机,这个点钟路况顺畅,
按理说半个小时、最多四十分钟,他就能到萧家老宅,但是萧家人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也毫无音讯,再打电话,那边已经关机了!”
周正大步穿过一片警车,走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第二次光临的萧家老宅:“萧如君不是个出则专车、入则保镖的大少爷吗?怎么还会半夜三更自己从机场打出租?”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一个欠揍的声音不慌不忙地插话说:“萧如君就是这样的人,平时作风很低调,谦和有礼,很会照顾人,
虽然一直有人说他太过温和、没什么魄力,但为人处世方面的口碑一向很好,半夜三更赶回来,不打扰工作人员和保镖休息确实是他的风格。”
周正一抬头,看见秦艾穿着她的社交衣服,已经等在了萧家老宅门口,说完,还冲周正一点头:“周队。”
周正奇怪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艾冲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职业技机密。”
其实是她前段日子刚去公安大时做的第一个课题,研究上流社会贫瘠的精神世界。
恰巧秦艾见过一两次的人,就重点研究了,未必贺行之还特意带她出息这种会所,结识很多的人。
萧怀信已经哭成了一团烂泥,糊在他们家沙发上,打着滚不肯起来,没等周正走近,
就听见他带着哭腔到处埋怨:“都说了我爸是被人害的!我都说了,你们不相信,现在我哥也找不着了!我们萧家人死绝了,有些人就得意了是吧?警察呢?警察都是废物!”
周正眉头一皱。
萧怀信已经看见了他身边的秦艾,“嗷”一嗓子就嚎了起来:“费爷我没说你……我哥……我哥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啊?那些人不得吃了我啊?哎……不行……我我我心口好疼……给我药……”
保姆连忙迈着小碎步上来,递上了一瓶不知是哪个国家产的维生素,秦艾顺手接过来,照顾他吃了,安抚萧二少爷脆弱的小心灵。
此时,手机上的各种信息仍在疯狂推送,据说萧氏集团旗下所有沾边的子公司股票都在跌,二十四小时翻滚的海外市场上成了空头们的狂欢,
“手机定位到了吗?快点!封锁现场,无关人员不要随便进出萧家,现在消息不宜泄露陶然到机场了吗?让他先调出租车揽客点的监控,”
周正来到嗑维生素的萧怀信面前,“小萧先生,你哥的行程是什么时候决定的,都有什么人知道航班信息?”
萧怀信西子捧心地捂着胸口:“昨天爸爸出事以后我联系他的……什么人知道?什么人都可能知道吧,我也不清楚,他平时的机票好像都是公司助理定的。”
萧怀信话音刚落,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就大步闯了进来:“怀信!怀信!我刚听说就从外地赶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