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的脸在这时拉得更长，更像一匹马了。怀特转过身望着教室的学生：“这个软件我将在斯坦福的校园论坛上公布，感兴趣的伙伴可以跟帖注册。”

怀特将笔记本合上，伸手握了E塞林的手：“感谢你的配合。”

他的风度翩翩让塞林脸红而心跳不已，塞林的目光追随着怀特，一路飘着回到座位。怀特抱着他的笔记本回到座位，脸色平静得好像没事人。等他走下后，拓扑课教室陷入一阵沸腾。临上课前的一分钟，怀特结束了他的演讲。

台上的马脸感到容颜尽失，不仅被怀特当场羞辱得说不出话，更因为他身边的姑娘们纷纷追随着怀特的步子。只稍稍顷刻，二十人的拓扑教室就已人满为患。除了这些为怀特吸引的姑娘，还有旁边教室受热闹气氛吸引的学生。

“喂！你也要抛下我，去投靠那个灰珠子的家伙？”马脸伸手拉住身旁一个金发姑娘。

“很抱歉，我对这个课程搭配充满了兴趣。”金发姑娘挣开马脸的手，跑到教室下面。

望着像被国王一般拥围的怀特，台上的马脸感到气愤，他想做点什么举动，让人群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这个交际小王子的身上来，但现在看来很困难，这些跑来上拓扑学科的人都是受了怀特刚才的演讲的。

“我可去你妈的。”马脸狠狠踢了墙角的一只桶。腿还没收回，就感到身子被突如其来的重压挤兑到墙边，侧脸靠墙，呼吸困难。

“哪个不长眼的？没看到这里有人在？”马脸高声呼叫，没有人理。他在一波又一波的挤压下困难呼吸，听到耳边隆隆作响。地板上的踩踏声，尖叫声。

一个胖子从前门挤进来，没有看到墙角的马脸。他同样被拓扑学科的人海吸引，想要来一探究竟。三四人一同挤过的门缝显得很拥挤，胖子身上的肉一颠一颠着，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门缝外挤了进来。

“啊——”

马脸的求饶声在这种吵闹的熙攘中被瞬间吞没。可怜兮兮的马脸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扬，倒像被人遗忘的跳梁小丑。

“都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马脸心一喜，准是教拓扑学的老师来了，赶紧从墙角钻出来，来不及呼吸新鲜空气，就忍不住跳到老师面前去打小报告：“这些人太过分了，把教室搞得这么吵。老师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始作俑者就是坐在第三排最右边靠窗的那个怀特恩格森……”

拓扑学老师掐着点儿走进教室，一瞧教室模样，吓得不轻。睁大眼睛再一瞧，这还是他那人少得可怜的拓扑学教室嘛！拓扑学一向公认为几何学中最难的课程之一，一个专业里也只有那么几人报考。坐满教室的情况几乎没有。可今天，错筋了？居然人来了这么多。

“老师，这样可不行。严重干扰了课堂秩序，你得好好教训怀特那家伙一顿……”

“闭嘴！”胖墩老师跳起来，灰白胡子吹得老高，“你自己都说上课了，怎么还在这傻站着？”

“我？我可没有报……”

“没报快滚，干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