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中午,日上三竿。
茅草屋内,整整睡了一个早上的两人终于是在腹中饥饿感的打扰下,
不情愿的从草塌床上爬了起来。
刚走出茅草屋就看见了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泥巴坝子。
两人都略显诧异。
随即就看见了坐在旁边屋檐下劈柴的杨木兮。
看着杨木兮那汗流浃背的样子,妇人蔑笑了一声。
“还真是傻小子,明明还堆着那么多柴,真是没事找事干,活该一辈子当苦命人。”
见杨木兮听见了,却没动静,只是在埋头劈柴。
妇人接着笑道:“喂傻小子,别劈柴了,那儿还堆着那么多你看不见吗?
我饿了,我看那鸡院子里不是还喂着只老母鸡?
你赶紧去杀了给我们两个炖汤喝。”
妇人原本只是想阴阳怪气杨木兮一声,也压根儿就不准备让杨木兮回话,随即就准备叫一旁的杨坚去杀鸡。
正准备开口之际,没曾想这次却得到了杨木兮的回话声。
“劈会儿柴,我试试刀快不快。”
说话间,杨木兮就从木凳上站起身来,提着刀朝着鸡院子方向走了过去,
边走边说道:“刀试过了,我再去试试刀法,我会杀,不会做,要吃你们自己弄。”
鸡院院离的不远。
话说完时,杨木兮已经提着刀走到了鸡院院旁。
也不在意脏臭,钻进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老母鸡提着翅膀带了出来。
对于杨木兮现在的所说所做,站在门口处的杨坚和妇人都看愣了。
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最后还是妇人的讥笑声先传出
“你要早这样听话哪儿能捡那么多骂?
行行行,快点杀,顺便把鸡毛这些打理干净。
放心,只要我们吃饱了,吃剩的都是你的。”
妇人说话时连笑带喘的,杨木兮这次又没有再理会她。
一手提着鸡一手提着刀,走到了泥巴坝子边上。
不顾母鸡的挣扎反抗,对着鸡脖子就是一刀快准狠。
一时间,鸡不挣扎了,耳边那妇人的讥笑声也消失了。
看见杨木兮刚才干净利落的那一刀,不知为何,妇人只觉得看的头皮发麻……
“你记得搞快点啊,我和你爹都饿的紧。”
笑着留下一句话后,妇人就和杨坚一起转身走进了茅草屋。
屋外就只剩下了杨木兮一个人站在泥巴坝子边上。
一手提着被抹了脖子的鸡,一手提着白刃上还在往下滴血刀。
低头注视的有些出神,好像是在感悟着什么一样。
天上那轮火球简直晒的紧。
若不是实实在在发生过,这种太阳,这种气温,
谁看得出来其实就在两天前还是封山的大雪。
杨木兮一个人蹲在路边的核桃树下处理着刚刚被往西方极乐的老母鸡。
高温下,腥臭的紧,杨木兮却仿佛闻不到一样,一点也不在意。
身后的水泥路上忽然传来动静。
杨木兮站起身来顺着水泥路往山丘下看去,是一辆黑的发亮的小轿车正顺着路往上开。
虽说小轿车在整个大河乡都不常见,更何况还是这种看起来这么精致漂亮的小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