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城正拿着一枚黑子欲要落下，听到她这话，手停在半空僵住。

他抬头看向她，“我在你眼里，不一直就是个卑鄙的人吗？“

反正，卑鄙了不止一两次了。

再多卑鄙几次，也没什么区别。

阮凉晨坐在对面，睫毛轻颤了下，没有回话。

他视线落下去，重新盯向棋局，“阮小姐觉得这盘棋，哪一方会赢？”

阮凉晨看了眼，虽然不太懂，但也能看出，他下到现在，棋局双方已经厮杀到两败俱伤。

“哪一方都不会。”她淡淡出声，“这盘棋是和棋。”

郁北城细长的双眸轻眯了下，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多了抹意味深长。

他盯着她看了好久，才重新看向棋盘。

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专注的下着棋。

最后的结果，不出她所料，到底是没能分出个胜负。

红子和黑子互相厮杀，哪一方都没讨到便宜。

郁北城眉目冰冷的盯着这个局面，心思隐藏的很深，深的让人看不懂。

阮凉晨不动声色开口，“我听朋友说你手段狠毒，做事从来不留余地，要么赢，要么和对方同死。”

他笑了笑，似是觉得很有意思，“然后呢？”

“你跟人下棋，不管对方是谁，最终都是你赢，但你和自己下，就肯定分不出个胜负，所以是和棋。”

她说完看向他，“我说的对吗？”

郁北城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棋盘的边缘，沉默半晌后，忽然笑出声来。

他渐渐笑得难以自抑，“对，你很聪明。”

刚说完，又忽然话锋一转，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聪明的女人更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