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绕庭院,假山座座矗厅堂,小竹环砸,凉风拂幽寂,戛然而止。
“嘘——”赛千宿攸攸抬起他那纤细芊润的精妙玉指,油然放在他那桃花落英也似的唇瓣上,随意闲适至极却不怒自威道:“你们这些二五仔给我安静点,我只想听美人说话,告诉我想要的答案!”
洪兴和东星的数十号古惑仔,以及朱滔带来的几人,还没等老大发话,就已先一个个像极了小学生挨批的倒霉蛋样儿,立马赶紧住口了,且无不低眉顺眼、耷拉着脑袋并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或者恰似回到了监狱里的时光。
蒋天生、骆炳润、朱滔亦皆是一副噤若寒蝉、唯恐不及的样子,哪里还敢说话?
四下默然无声里,莎莲娜在赛千宿那双灿若星辰更湛然深邃又邪异灼灼的迷人目光中,于是即鬼使神差地叙述道:“年幼时,我们家很穷,穷到连奶粉都买不起,还是朱滔叔叔偶尔接济了我们一些奶粉才渡过去的,更别说同时供两个小孩上学了!妈妈东借西凑也才攒够一个人的学费,所以当时我家就用抛硬币的方式选择出姊妹俩谁该去上学、谁该去练杂技。在爸妈看来,那老头虽然高深莫测,但顶多是个耍杂技的,谈不上什么武功不武功的,而且就算刀法再高明、再精湛,又能怎样?在当今这个文明法治的社会又能干出什么事业?最后的结果是我去上学,姐姐则拜入了那老头所谓的师门里,我们家还因此白白赚得了一笔几千块钱的安家费,便是你所说的那什么豹刀门了!不久之后,爸妈履约将青青姐送到了毗邻镇上的豹刀门武馆,还让她长期寄宿在那里不准回家,只逢年过节才去看望她,仅仅是为剩下一个人的伙食费和开销,无异于把她当成了一个弃女。如此过了十多年,及至爸妈先后去世。而自从爸妈都不在了以后,我们姐妹的感情越来越生疏淡漠,我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她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途径找到她?抑或联系上她?约她出来聚一聚。”赛千宿不甘心的再次逼问道。
“对不起,没有哎——不过......”莎莲娜似乎记起了什么细节,咬着葱嫩的手指头,忽而改口道:“青青姐虽然行踪诡秘且飘忽不定,不过每年到爸妈的祭日,她都会独自一个人悄悄地去上坟。”
“你真是个乖宝贝!给我带来幸运与福气的红鸾星!你及时的出现,一个困扰在我心中许久的大烦恼、大难题得以迎刃而解!对于表现极佳的乖宝贝、好女孩,本尊一向是有奖赏,便就赏给你,我的一个吻,如何?”赛千宿高兴、欣喜到捧着她绝丽飒爽而又不失清纯秀致的俏脸蛋,情不自禁道:“差点忘了,冒昧问一句,令尊或令堂的忌辰是何日?”
莎莲娜随之心魄怦然而慢慢阖上了美眸,仿佛有只小白兔在她胸脯乱蹦乱跳,使她春情荡漾、爱意涌动如潮生,未吻已犹自心下不迭色授魂与、销蚀骨髓,一副任君采撷的娇俏样,不由柔柔轻声道:“就在三天后,中秋节的前一天。”
“到时候,我去上两炷香,就以女婿的身份。”说着,赛千宿便以夭夭倾斜的魅惑轨迹缓缓俯下头,直至距离莎莲娜那粉嫩的香唇咫尺之隔,近到已可互相细嗅对方如兰似麝、扑鼻沁心的馥郁馨香。
正在数十个大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皮都不眨的众目睽睽之下,且如此暧昧、写意、唯美的氛围渲染之中,赛千宿却倏然而止,说了句扫兴的话:“你的这张小嘴虽然诱人,但在此之前,可有其他男人沾染过吗?”言罢,还意有所指地略略瞥了一眼坐在十米外的朱滔。
朱滔登时吓了一跳,遂连忙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慌得面如土色,怛然惊骇至极,无比惶恐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朱滔敢向天发誓,绝对没有亲过她!”
“你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有没有被别人亲过?”赛千宿捏着莎莲娜细腻精致的下颌,迫视道:“不要试图隐瞒哟!”
“没——”莎莲娜不假思索,话刚出口,赛千宿已深深吻了下去,紧紧贴合着旁若无人地热吻了起来。
赛千宿的魅力是无人能挡的,凡有情欲者更无法抵御他的诱惑,恐怕观音菩萨遇着也得动禅心,万物亦得黯然失色,更遑论一个未经情窦的雏儿。
赛千宿可谓女性的克星,一笑偷心,一吻终生,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要被他祸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