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巅上守了三天三夜，我也就陪着他守了三天三夜，我用他给的伤药，三天时间，我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斯莫尔面露感叹之色，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之中一一浮现，记忆犹新，没有一丝的模糊。

“那斯莫尔大叔，他究竟是在等什么啊？”雷瑟急切问道：“你们等到了没有？还有那一剑，快点说啊？都急死我们俩了。”

斯莫尔没有在意雷瑟的无理，也没有被雷瑟的急切所感染，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法阵所散发出来的青幽幽，如同天上恒久不变的星光一般，洒在斯莫尔的脸上，将斯莫尔的脸印的一片青色，想到那一刻，斯莫尔的心绪变得激荡起来，即使是在之前面临死亡之时，也没有让他的内心有所动容，但即便时隔多年，再次想起，心情依旧难以平静。

“三天的时间，很快又很慢，当时我问过他，为什么他那么强，即便是不出剑也能吓退高阶枫兽，为何不去燎原城，为何不去救人，有他在的话，燎原城应该会很快就被收复的吧。当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斯莫尔感叹：“他说，我只能出一剑，而这一剑，应该用在该他出现的地方。”

猛喝了一大口酒，斯莫尔丝毫不顾及从嘴角花落的酒液继续说道：“开始我并不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后来，我明白了，第四天一早，他问我，为什么我只是一个负罪，被打入敢死营的人，为什么还愿意去救燎原城，我当时也想不明白，但是我知道那是我该做的。”

“然后呢？”雷瑟和莫亚如同乖宝宝一样，坐在斯莫尔面前。

“然后，他让我躲起来，说他要等的东西来了。”

“是什么？”

“魅影，魅影霸王龙，夜枫星真正的霸主，每一头成年便是高阶，只要活下去就是圣域的家伙，那是我在听了无数次魅影的传闻后，第一次真正见到真正的魅影，我们的距离是那么的近，我很清楚的知道他绝对看见我了，但是却把我当了蚂蚁一样，完全忽视了。”

“那头魅影从肉眼难以看见的地方飞到我们面前，只用了不到三分钟，从他刚出现时候的一个黑点，到清楚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几乎只用了一瞬间。体型巨大，而且极其优美，即便是不同的种族，也可以感受到的那种极致的美，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直击心灵的美，我知道那是比我们人类更高层次的一种生命，他是有智慧的，给我的感觉甚至比人类更聪明，并不是如同寻常枫兽一样蒙昧的野兽。”

斯莫尔双手比划，却始终无法形容出那种感觉来，最终颓然将双手放下。

“我们也见过魅影的影像啊，又不是不知道魅影长得什么样子。”雷瑟开口质疑道。

莫亚心中也有着丝丝缕缕的疑惑，自己也曾通过监视之塔观察到过魅影的样子。

“不，你们明白，那种感觉，只有你真正的见到魅影后，才能感觉的到，只有真正的见到魅影，才会明白的，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斯莫尔信誓旦旦说道：“只有你真正近距离接触到，才会知道的，而且我见到的那位，我能感觉的到，他即便是在魅影当中，也不是一般的那种，绝对是其中的王者！”

“但是，即便是他，也是在来到那一位所在的山顶上之后，远远盘旋，不敢轻易落下，甚至不愿意接近。”

斯莫尔脸色穆然一肃：“哪一位见到这头魅影到来，便开口说道，回去吧，今天不可能让你从这里过去的。！”

“但是那头魅影自然不会轻易回去，精神震荡，与哪一位立下了一剑之约，那头魅影冲上肉眼难见的万米高空，随后俯冲下来，只是其所带动的饿空气波动，便压的我从树上跌落地面，甚至难以抬头，随后，那头魅影几乎被斩成两半一只翅膀几乎彻底断掉，只留下一丝皮肉相连天上的血液仿佛大雨一般，倾盆而下，但却在半空中便自动焚烧起来，还未落地，便已焚烧殆尽！”

斯莫尔闭目想起那时的情景：“那只魅影重伤险死，虽然翅膀折断，却依然飞在天上，看着依然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的哪一位，盘旋一圈，转身便离开了。之后，我看着他在原地又站了一天一夜，之后，他说危险过去了，才终于倒了下来，后来我带着他在那座山上躲了整整半个月，他才终于稍稍恢复实力，带着我回了燎原城的。我的哪一剑，也是他在那时候教我的，但是偷偷习练这么多年，也还是只能达到这个程度罢了。

“那哪一剑呢？”雷瑟问道：“怎么没说他出哪一剑？”

斯莫尔的沉浸在回忆当中，却被雷瑟打断，没好气的说道：“没看见！”

“没看见？怎么会没看见？你不是之前把那一剑说的那么厉害的吗，怎么你居然没看见？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亏我期待了那么久，你居然这么糊弄我们俩。”雷瑟一副受骗的样子：“虽然你骗了我们俩，但是我决定原谅你，只要你把哪一剑交给我们俩就好了。”

“哼，就知道你想学，”斯莫尔一副看透了一切的眼神：“你真的想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