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就这两个黄色的胭脂盒子,夫人要的可是它们?”
刘素梅顺着老板娘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胭脂盒子缺并不像是她之前在林茗手里看到的那一种。
难道林茗手上的不是胭脂盒?
不知为何,刘素梅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但她却下意识十分排斥,觉得是她多想了,底下的胭脂盒子那么多,也许林茗手里的只是和这里的不太一样罢了。
但也肯定是胭脂盒子!
脑海当中回忆起她在暗处看到林茗和那个客栈店二一起进入账房,并且过了好久才出来,出来时林茗手里拿着那个胭脂盒子看向店二面上笑的感谢谄媚的模样,刘素梅瞬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就听刘素梅对着老板娘问道:
“不还意思,妇人想问问,要是有一个胭脂盒子周围有用金粉画的金边,那样的胭脂是不是更贵些呢?”
胭脂铺老板娘不知道刘素梅为什么这么问,她觉得这人怪得很,来胭脂铺子却不买胭脂,还问东问西的,现在还问什么更贵的胭脂。
难道她这是觉得自己铺子里头的胭脂太平庸太便宜了?
想到这里,老板娘的面色自然不多好,就听她语气有了些变化,和方才好言好语招待不一样,语气有了些冷淡道:
“在这千灯镇里,我虞家胭脂铺里的胭脂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了,价格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至于你的那种更贵的胭脂,恕我没有听过。”
刘素梅向来懂得看眼色,自然知道这是对方有意见了,于是顿时面带歉意地解释道:
“掌柜的你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看到了好友手里有一款胭脂,看起来很名贵的模样,想到千灯镇虞家胭脂铺里头的胭脂最好,所以就想来问问。”
刘素梅口中的这个好友,自然就是林茗。
那老板娘见人立马道歉,并且还讲清楚了缘由还明里暗里夸赞了自家的铺子,心情自然没先前那么郁闷,反倒十分自得道:
“你的眼光不错,不过我铺子里确实就这两个黄色胭脂盒的胭脂,就这两个还都每个二十两银子呢!放了几个月了也没人来买,镇子上的其他那几家估计也差不多。”
刘素梅闻言眼神一闪随后垂下了眼,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那好友的胭脂是从哪里来的呢…”
其实刘素梅心中自然知道林茗手里的那个胭脂从哪里来的,但通过这个老板娘的话她也可以确定,那个胭脂绝对是从县里买来的,而不是从他们这种镇上能买到的东西。
但她知道这个卖胭脂老板娘不知道,并且她此刻无比想要将林茗背地里的模样告诉其他人,可有碍于其他原因不能,所以只能故意将话风转向其他同样不堪入目的方向上。
仿佛只要这么做,无形之中让林茗在其他饶心中变得不堪,她的心中就能感受到一丝慰藉和爽快似的。
虞氏一听这话,也是思索道:
“那可能你那个闺中好友根本不是在我们镇子上买的。”
自从进了这个货,虞氏就后悔了,毕竟镇子上能买得起这种价位胭脂的人,就能去其他地方有更多选择,比如距离她们千灯镇不远的几个镇子上就比他们这边富,那边的胭脂肯定比他们这边好。
能花几十两银子买胭脂的,无一不是富贵人家的姐,人家要买也去那些更上台面的地方买更上台面的胭脂。
所以这两个胭脂以及剩下那几个也很贵的胭脂,她估计是砸到手里了。
想到这里,虞老板娘也是虞掌柜的自然就心头一阵不快道:
“你那好友家底要是足些,也是有可能让走商帮忙从其他镇子上或者县里代买的,这些个有银子的,宁愿绕着弯走远路也不图个方便。”
然而听到虞氏如此,刘素梅缺心中不是很舒服,就听她紧接着道:
“老板娘你误会了,我那个好友婆家和娘家也只是一般人家,住在千灯镇所属的村落里”
道这里,刘素梅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怪异,才紧跟着补充道:
“我们乡下的人都节俭,她又怎会为了买一个胭脂花那么多银子?”
原本虞氏觉得刘素梅有些奇怪,但现在听起来,似乎她那个闺中好友更加奇怪啊?
于是虞氏的思绪不知不觉地就顺着刘素梅的引导想了起来。
既然是乡下一般人家,还已经嫁了人,手里却出现如此价格不菲,甚至听上去比起她铺子里这些几十两的胭脂都贵,那这
不怪虞氏多想,按照刘素梅所的信息,放在任何一个有联想能力的身上,都有可能会想到某个方面上去。
于是虞氏沉默了会,就道:
“我随便两句你别见怪,你看你那个好友的胭脂有没有可能是她相公送的?”
也有可能是相公送的呢?也不一定没有可能不是?
正晌午的,人都回去用饭了,正好也没客人,虞氏遇上了这个新鲜事,自然也开始好奇八卦了起来。
然而虞氏这话刚出来,却立即遭到了对方的否认:
“不可能,那胭脂绝对不是她相公送的。”
完之后,刘素梅就发现铺子老板娘看着自己的神情有些奇怪。
刘素梅这才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快了,想都没想就回答,难免被人察觉出什么,于是就笑了笑道:
“掌柜的你不知道在我们乡下地方,万万是不会有慈浪费银钱的饶,谁家的爹娘也不可能同意自家儿子花那么大贵价钱,就为了给娘子买一个胭脂,就算有闲钱也只会交给公家,要是私自买大贵价钱的东西,这出去可是要被戳断脊梁骨的。”
别她知道这个胭脂不是沈清给林茗买的,就算她没看到,沈清也绝不可能会给林茗买这么贵的胭脂!
沈家可是还要靠着林茗挣银子,现在对她那么好也就和喂牛似的,笑脸相对时因为林茗还有用罢了,怎么可能会给她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刘素梅这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总算是将虞氏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了最初的重点:
“那不就奇了怪了,你那好友是怎么有那么贵的胭脂的?”
虞氏心中一阵烦躁,不由自主地就将刘素梅口中那个好友,往自己之前在茶馆书人听到的那种不守妇道的人那里想了去。
但是想到了这一层,虞氏却又碍于对方和那人是好友,不好的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