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朕还要再拔多久的筋,才能正式开始练那八段锦?”
李乾无奈地瘫在肩舆上,整天这么筋骨酥软也不是个事儿啊!
吕布跟在肩舆旁,身子一震,当即回道:“义父,若要练习,一直拔筋才是上策。”
李乾有些惊愕:“那朕以后岂不是不能办别的事儿了?”
“义父放心。”
吕布沉声道:“义父刚刚开始拔筋,自然有些不适。”
“待义父的身体习惯了,便不会如此了。”
“那就好。”李乾舒了口气,要是一直都这样,他还真不想继续练了。
“陛下,乾阳殿到了。”一直没说话的老太监突然提醒道。
“好,扶朕下去上朝!”
肩舆停下,老太监扶着行走不便的李乾进了前方乾阳殿。
百官们正在乾阳殿里小声交谈,见皇帝陛下被太监搀着走进来,纷纷一怔。
知道消息的人不觉得有什么,但不知道李乾在习武的大臣却纷纷惊了。
皇帝陛下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没人理他,自己一个人在宫里蔫玩都能玩出毛病来??
这得多不省心啊!
这届皇帝,不好带!
“陛下驾到!!”
老太监扯着嗓子高喝了一声,群臣纷纷抛下心中杂念起身:“参见吾皇!”
“都平身!”
李乾摆摆手,连龙椅都没坐就准备走:“没事的话,众卿家就回去办事吧!”
眼看皇帝要跑,大臣们也顾不得纠正他的废话文学,秦桧急忙起身上前,奏道:“陛下,臣中书令秦桧有事要奏。”
“哦?”
李乾一怔,他还以为大臣们都不想搭理他,也不想在朝会上奏事了呢。
现在一看,也不全如此嘛!
朕还是挺受欢迎的。
李乾头一次看秦桧有些顺眼,他一屁股坐到龙椅上:“秦相有何事?”
秦桧手持笏板,垂首道:“陛下,前日荥阳郡发来行报,黄河决堤。”
“臣令荥阳、汴州、宋州等地郡守勘察、呈报当地灾情,昨日终于有消息传回。”
嗯,不是我们不和你说,是我们也刚知道。
为了让皇帝陛下能听懂事情的严重性,秦桧特地把最严重的东西摆在了上面:“两岸被淹毁良田约两万一千余顷,通济渠与汴河合流段已完全湮塞,舟船不行。汴州之后,河段也已日渐干涸,漕船已完全不能通行,漕运已有断绝之危。”
说完他就退了半步。
“黄河水患?”
李乾怔在原地,这两天自己在后宫玩的不亦乐乎,没想到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光是良田都淹了两万多顷,这得死多少人??
要不是这么一个庞大的数字摆在面前……
等等,好像没有数字!
李乾低头望向下方的秦桧,眉头一皱:“秦相,你说完了?”
秦桧有些不明所以:“陛下,臣奏毕。”
“灾民呢?”
“这么严重的灾情,难道一个灾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