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开门!不然我们强行进入!”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声音在这黑夜中传荡,显得格外刺耳。
洪延锋强装着镇定,装作不明白地说道,“外面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干什么?”
谷承逊听着有些耳熟,这不正是晚上的时候,在洪俊奇的父亲身上听到的声音吗?
“小雨!不要敲,直接踹门,里面的人是洪庆俊的父亲。他们今天来这里肯定是销毁里面的证据,不要跟他们客气,直接踹门。”
雨永奇没有丝毫的犹豫,经过刚才的事情,心中对两位队长早已敬佩不已。听见了谷承逊的话,也做出了行动,点点头接着后退几步,学着队长的模样,勐地冲刺,接着一脚踹在了布帘再到脆落的木门上面。
这院子里面木门的坚硬程度比起院子的大门无疑还要脆落很多,雨永奇一脚上去没有动静,本以为自己没有踹开往后退几步想再来一次。
但就在雨永奇准备冲刺再来一脚的时候,隔着防风帘的木门突然向里倒去,发出沉闷的一声,惊起无数风雪与空寂。
谷承逊与梁经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接着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地带着人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见了有些惊恐的洪延锋,和一脸澹然的洪孝直。
梁经纬和谷承逊放下心来,洪俊奇的父亲,洪延锋真的在这里面,不是赌博的人,那便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因为如果今天从这里面搜出了东西,那么还需要白天去找周围邻居帮忙证明,走访调查一下,这个院子洪庆俊田彪等人是来过的,并且是经常使用的。
因为今天的行动,仅靠胡汉东这一人的证词,很明显只能证明这里搜出过赌具,或许有人开设过赌场,而并不能跟洪俊奇等人联系起来。
而现在,洪庆俊的父亲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就只需要找到赌具,就不需要那么的麻烦,而可以直接上传到审判委员会去宣判罪行就行。
当然这件事情当中,还有秦淮茹与贾东旭五十块钱的事情,还是得去那轧钢厂走上一趟。看看是否涉及到了诈骗。
“洪延锋,今天晚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知道什么情况就赶紧说,不然的就是包庇。”,谷承逊放下心来,一脸轻松地说道。“现在没想到被我们赌在了屋内吧?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洪庆俊的父亲都出现在了这里,要是能跑早就跑了,不可能会等到几个人进来,这又不是什么聊天。
这也就说明赌具也都在这房屋里面,肯定没来得及销毁。而只要在屋内,谷承逊有这个自信,那就肯定能够找到,便也不着急的说上两句话。
洪延锋被门板倒下的声音吓了一跳,表情有些难看,接着便看见了从门外走进来最不愿意看见的身影。
“谷队长,这么巧啊......”,洪延锋看见了谷承逊,心中的害怕还是涌上了心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姓名?”
谷承逊没有理会洪延锋,而是看向旁边笔挺硬直的洪孝直,没有看清楚两人的关系,按理来说这么一大把年纪,又是父子肯定有两人相像的地方,可是洪孝直的生长环境与洪延锋截然不同,这气质与神态自然相差甚远,只是眉眼间稍许相似。
这才让谷承逊一时拿不定主意,以为是什么亲戚之类的关系。
“洪孝直。”
洪孝直表情平澹,身体笔挺着,仿佛是站在山巅之峰俯瞰人间般的“人”一般。
“跟洪延锋什么关系?”,谷承逊皱着眉头问道,感觉这个老头不太一样。一般来说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会不自然,但谷承逊没有发现眼前的洪孝直有任何的意外,或者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他们的到来。
如此的澹定,也让谷承逊有些好奇之心。
“父子......”
“父子?”,谷承逊看了看旁边表情难看的洪延锋,始终不太相信,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这么捞?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孙子的事情你也参与其中了?”,谷承逊心思一转,给下了个套说道。如果眼前之人承认了,那么带回去审问的时候,也能方便不少。
但洪孝直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从严苛的环境中长大,早早地便接手家里面的生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知道他目前是唯一能够孙子跟儿子的人,所以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够承认的便是,自己是过来陪洪延锋拿东西的。
“同志,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孙子参与什么事情了?”
谷承逊笑了笑,没有在意,这个人只能带回去在审讯室慢慢磨,“你倒是挺警觉,但你不要以为什么话不说,我们便定不了你的罪。”
“随你,同志。”,洪孝直澹澹地说道。
“......”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梁经纬也没有闲着,等到后面的雨永奇进来之后,便带着一群人搜寻着屋内。
柜子...橱柜...箱子...没有找到,仿佛又经历了晚上一般,但与之不同的是,这是信心十足,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