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袂也不想多说,直接将一沓罪证甩到了赵大人满脸横肉的脸上。
“你自己好好看吧。”
罪证洒满地,沈长离捡起其中一张,上面密密麻麻竟然全都是司马空受贿行贿的罪证,在初阳书院当二十年的院长,足足贪污了数百万两纹银。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沈长离不禁感叹,钱在他手里还真好挣。
“天下学子若敢为他说一句话,本王同罪处之!”
寒君袂一句话落,赵大人再也不敢说什么。
最后,沈长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寒君袂带走了。
别说,怪爽的。
“本王送你回去。”马车外,寒君袂开口道。
那双黑眸里,透着几分不耐烦。
沈长离有点害怕这人会报私仇,可吃人嘴短,刚刚寒君袂才帮了她,只能上了马车。
一路上,沉默无比。
原因很简单,寒君袂在等沈长离开口。
可沈长离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谢谢吧,太敷衍,最后只能靠着车壁装睡。
“出了事为何不找本王?”寒君袂语气中着几分怨气。
明明他比宋宴清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强的多,可这个女人竟然愿意找书生也不找他!
很明显,寒君袂误会了沈长离,以为出事后,是沈长离主动找的宋宴清。
“我为什么要找你?”沈长离一脸疑惑。
无论前生今世,她从没主动依靠过谁。
何况现在,关系这么尴尬。
寒君袂一听这话,眸中浮现几抹不悦,“本王是你的未婚夫,出了事你找本王当然要强的多!”
沈长离忍不住笑了。
“大哥,你才和司马娇妍成婚。”她提醒道。
是不是脑/子/有病,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
寒君袂在月城跟她说退婚的时候,有愤怒,有不解,也有伤心。
但在生死面前,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尤其回来见到周云若受欺负,毛毛被污蔑的样子时,她就想清楚了,未来的路,她要独自强大!
“那是假的!”寒君袂有点恼怒。
沈长离撇撇嘴,“就算那天是假的,可王爷不也跟司马娇妍一起去发过喜糖么?”
那天,她和毛毛正在受侮辱,而他却在跟所有人宣告喜讯。
“你吃醋了?”寒君袂心情突然好了点。
沈长离:“……”见过自恋的,没见过那么自恋的。
寒君袂:“你就是吃醋了是不是?本王可以解释的,那天本王跟司马娇妍是半路碰到的,并不存在发喜糖一说。”
那天,他去初阳书院,就是为了查司马空犯罪的证据。
虽然沈长离并不想听寒君袂的解释,但不得不说,听完之后她心里的怨气没那么大了。
寒君袂见沈长离脸色好转,继续开口:
“而且,那日去接亲的,也不是本王。”
提到这个,沈长离又没好脸色了。
的确不是寒君袂,可是萧煜也带着他的面具啊,在外人看来,这跟他去有什么区别?
“哦,不是就不是吧,跟我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寒君袂彻底怒了。
难道这女人真的喜欢上了宋宴清?
强烈的怒意席卷全身,寒君袂脸黑成了锅底,伸手一拉,沈长离就被按进了怀里,死死的吻着。
这吻十分霸道,寒君袂似乎是想把她生吞活剥。
沈长离清楚寒君袂这是在泄愤,用力推开寒君袂的同时,一针镇定剂刺进他后脖颈。
药物作用下,男人渐渐平静下来。
沈长离擦了擦嘴,冷道:
“如果还有下次,刺进去的就不是镇定这么简单了。”
说罢,她就离开了。
……
地牢。
“怎么样?事情都完成了吗?”司马娇妍背对而坐,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