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天决胜时间已然到来...
相对于往季,这季的寒冬来得更早,也更残酷!
北风呼啸,席卷苍茫。松林被浓雪压得喘不过气来,冰面覆盖上积雪冰粒,完全就像一片盐泽之地。
隆冬已至...
“这天气真的要了老命!”
乔丹拄着拐杖艰难地在冰面上前行,寒风夹杂冰花,刮得他睁不开眼来。
不时侧过身子,暂避风头。
“原来先前兔子出来活动,是预感到了天气恶化。”
乔丹现在才搞明白。
最近天气极端恶化后,他已经难见兔子的踪迹。
再不出来觅食,自己会被饿死。
“呼~”
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了冰花,沾在胡茬上,就像霜冻黑梅。
“太恶劣了,这儿!”
乔丹取出斧头一下又一下地砸穿冰面。
弄出冰窟窿后,放下刺网。
这种天气他可不敢在外面久留,固定好,畏畏缩缩地朝着庇护所走去。
回到庇护所,锅里的热水“咕噜咕噜”地翻腾着,热气冲散了寒气。
乔丹缓和过来后,拿出兔子皮,看着亲人的照片,幸福地回忆孩子三岁时的故事。
从怀孕到孩子成长,每一处细节都值得他回味,他还有很长的故事要讲。
叙述给镜头,也是给自己听。
点点滴滴都记在心头,父亲的慈爱在乔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来我的手艺并没有落后。”
兔子皮被他用骨针引线串连,制成了兔皮夹克。
“蛮不错的!”
“嘿嘿嘿!”
上身试了试,更像猎人套装。
“这能为我取得一点温暖,就算失败了,我也要将它带回去,当做礼物。”
“在儿子成年那晚送给他。”
这是荒野的象征,蕴藏着乔丹爱的抉择。
……
阿三哥一如既往,窝在窝棚里呼呼大睡。当然,说法有点夸张。实际上,他的睡眠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就像练了龟息功一般。
……
阿兴则窝在窑洞里用树根混合泥浆调色的产物作画。
一只鲜活的小猪出现在墙上。
“嘿嘿!”
阿兴笑了笑,闲暇之余也只能做这些事情打发时间。
碳灰压制的笔也是他绘画的工具。
“这会让窑洞变得有生气。”
煮的食物已经熟了,熏肉和煎鲜鹿腰。
冰箱现在变得安全后,他也用斧子凿开了表面的冰。
“独居...”
阿兴忽然念叨道。
“或者说一个人生活,并不可怕。”
“远离人群,找寻到自己安定的内心,适应了这种生活,那么反而会享受它。”
阿兴觉得现在的日子反倒有滋有味,和在山里时没有什么区别。充沛的食物能够维持生计,闲暇时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就够了...
欲望趋于平淡,无所求,容易满足,生活也就能顺利度过。
洞外的山已经不能用苍茫来形容,白色已经笼罩这个世界。就像吞没所有生机一般。
一切生命都被掩埋,在雪下、在冰下沉寂着、延续着,静待春的脚步。
阿兴吃饱后,继续之前没完成的工作,将鹿皮缝制起来。
他用的办法是烫红的铁丝在鹿皮上弄出小洞,然后用解开的伞绳缝合。
没多久,一件鹿皮风衣就做好了。
为了美观,阿兴还特意将狼獾的皮缝上去,弄成披肩部分和帽子。
“看起来很霸气!”
阿兴笑了笑,很满意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