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气恼道:“你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告诉你?”
可我没有发现,翟佳居然一直都在死命的掐我那只没有知觉的右手。
这会儿她直接把我的手抬了起来,上面指甲掐过的地方,已经有了血痕。
“你的这只手是不是没有感觉了?陈核桃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翟佳歇斯底里的大吼,吼的我有些心虚,同时也有些落寞。
确实刚醒来的时候,我只当它是用力过度,还没有恢复过来。
可那会儿徐老虎的表情,已经让我心中有了猜测。
还有这些跟来的人说的话,他们说我手不方便,肯定会很多不方便的,需要他们帮忙。
除此之外,便是我自己也一直都在试图让这只手动起来,可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我苦笑着告诉了翟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到最后,她竟直接痛哭起来。
她捶打着我说:“你怎么能去做这么冒险的事,对付不了的东西,难道就不能直接跑吗?”
“那里有我的同伴,他们几次三番为了我拼命,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直到现在,我都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上我对的起天,下我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可翟佳却说:“那我怎么办,三爷怎么办,你想过你爷爷吗?还有你爸妈的踪迹。”
“我已经找到了很多的线索,可你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办!”
“你说什么?难道你上次出去,还是为了追查那件事吗?”
我猛地站起身来,忘了自己是躺在翟佳怀里的,直接撞到了翟佳的脸上。
她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气得又踢了我一脚,但我不在乎。
现在所有的思绪,都飘到了我爸妈的身上,我想找到他们的尸骨。
起初我留在这里的原因,便是为了找到他们,带他们回家安葬。
这个愿望,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是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线索。
翟佳说:“我刚回来,上边就给了一个新任务,跟上次咱们一起去的差不多。”
“都是造神教的人,胸口有图案,而且一样是断腿残肢……”
“陈先生,李先生好像醒过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齐铭的突然打断了我们,原因是李瞎子现在的呼吸很不正常。
我只能先将这件事放下,估摸着时间他身上的泥可以弄下来了。
最主要还是他全身都被这东西遮挡着,根本就没办法说话,也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虽然已经满是裂痕,但我也不敢暴力祛除,谁晓得会不会让李瞎子伤势加重,便轻声俯在他头边说道:“李叔你别着急,我在这里,马上就把你弄出来。”
阁楼地方小,取水也不方便,此刻天亮外面也有太阳。
我就让徐家的人抬着李瞎子又去了院子里,用水打湿泥巴,再一点点的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