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赵家怎么样了?”
李瑾瑜在各地均有住所,尤其是在江南之地,更是有花家赠送的豪宅。
击杀李沉舟之后,李瑾瑜去往提前约好的地点,和虚若无商议事务。
虚若无道:“赵家在江南之地的势力被尽数诛灭,不过这些大家族向来是盘根错节、狡兔三窟。”
李瑾瑜道:“没攻破祖地?”
虚若无道:“攻破了,只不过他们的祖地并不是一处,我带兵攻破的是位于余杭的祖地,抓捕了一位嫡系。”
李瑾瑜道:“老大还是老二?”
虚若无笑道:“都不是,这位嫡系名叫赵佶,自幼生长在余杭,对于兵法韬略一概不通,文事颇为不错,书画方面尤其精绝,平素喜好斗鸡走狗、勾栏瓦舍,是个诗酒风流的妙人!”
李瑾瑜道:“赵佶?这次也是颇为可惜,抓了个最没用的嫡系,不对,或许是目前最有用的嫡系。”
须知此时的赵家可不是赵官家,赵佶做皇帝是地下室水平,但若论诗词歌赋之类的能力,却是顶尖水准。
江南文风鼎盛,赵佶在此地混的可谓是如鱼得水,能够为赵家招揽无数的人才,是赵家非常重要的人才来源。
隐世家族的优点在于隐藏,可以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缺点也是隐藏,因为藏起来的势力,不容易招揽人才。
没有足够多的人才支撑,传承再怎么悠久,也不过是一个家族而已。
赵家既然有不臣之心,暗中肯定招揽诸多人才,并且训练了私兵,但相对于朝廷而言,这远远不够。
说句不好听的,李沉舟若是打出李姓宗室的招牌,或许能够吸引一部分忠心李唐的势力跟随,赵家若是打出自家招牌,百姓只会表示我不认识!
名正言顺!
不仅是名义,还有名气。
隐世家族最大的缺憾,就是天然便少了名气,基本上也没有名义。
别说赵家,姬家又能怎么样?
我,轩辕后裔,打钱?
我,秦始皇,打钱?
脑子正常的谁会信这个?
如果兵源不足,高手不足,想要搅乱天下,他们需要的就是……
——借兵!
李瑾瑜道:“师父,赵佶知不知道家族祖地,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虚若无道:“他还真就不知道,赵家很久之前便已经分家,他们一脉一直住在余杭,把余杭作为自家祖地。”
李瑾瑜道:“师父,如果赵家决定动手,最好的选择,就是借兵,他们的祖地一定处于边塞,不对,应该是边塞稍稍靠里的位置,以便两面夹击。”
虚若无道:“你觉得会在哪里?”
李瑾瑜道:“幽燕之地,不过我二哥驻守在幽州,再往北是燕云牧场,然后是辽国,借到兵也进不来。”
虚若无道:“那也未必。”
李瑾瑜道:“我相信我二哥,相信经过沙场历练的岳飞,相信我在燕云牧场的布置,相信周侗周大侠!”
虚若无道:“幽燕之地,确实是很好的地方,我会以此作为试探。”
李瑾瑜道:“师父,有人似乎比咱们更适合试探,比如武三思。”
虚若无道:“你这小滑头,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武三思,确实是很好的探路棋子,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要好好地算计一番,让他们两败俱伤。”
虚若无何等傲气,先前想着一战覆灭赵家,结果只覆灭一处分坛。
虽然抓捕一位嫡系,十数位被赵家招揽的文士,还得到一批暗中臣服于赵家的官员名单,但还是觉得不爽。
李瑾瑜知道虚若无心中不爽,没有继续打搅他,转身回房休息。
推门而入,跨入半步,两条缎带勐地飞射出来,把李瑾瑜双手束缚,不等李瑾瑜起跳,又有两条缎带飞出。
刹那之间,李瑾瑜被四条缎带环绕成了大字型,吊在了卧室内。
看着捆缚手脚的缎带,以及眼前笑吟吟的公孙兰,李瑾瑜满头黑线。
“你这是要做什么?”
公孙兰嗔道:“你说呢?你这家伙面皮也忒厚,非要我说出来!”
李瑾瑜厚颜无耻的说道:“其实我比较喜欢被动,很少主动的……”
“哼!我都打听过了,你只是对我比较被动,对那个铸剑城城主,当天晚上就……你的被动呢?”
李瑾瑜很想说那次我也是被动,不过这话若是说出口,恐怕等待自己的就不是缎带,而是两把短剑了。
“兰儿,我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能够主动?我主动不起来啊!”
公孙兰娇笑道:“李侯爷对小女子大恩大德,小女儿无以为报,只能以蒲柳之姿,常伴侯爷左右……既然侯爷这么喜欢被动,我就只能顺从喽。”
说着,玉手轻轻一挥,五花大绑的李瑾瑜被丢到了床榻之上。
李瑾瑜笑道:“兰儿,这么明媚的月色,要不要与我共舞一曲?”
公孙兰道:“什么舞?”
李瑾瑜道:“五罗青烟舞!”
两条缎带如何绑得住李瑾瑜,轻轻一挣便已经挣脱,右手五罗轻烟掌,左手擒龙控鹤,把公孙兰抱在怀中。
眨眼之间,攻守之势异也。
“这就是精神震荡的感觉么?我感觉自己到了云端,感觉自己看到了天地宇宙,感受手握周天星辰……”
“下次与人战斗,我也能与你并肩作战,我绝不能被别人取代!”
“夫君,这次换我来!”
翌日清晨,江玉燕掐着李瑾瑜起床的时间,进屋为李瑾瑜更衣。
面色如常,动作如常,一切如常。
作为李瑾瑜的贴身侍女,江玉燕对于这些早已习惯,公孙兰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等着江玉燕伺候。
昨天晚上的事,若是没有江玉燕何君琪配合,公孙兰哪有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