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虽然也有不悦粗蛮的时候,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可怕。
她故作镇静的绷着脸:“顾瑾言……”
男人的薄唇噙着点冷冷的淡笑,一双眼睛像是盯着猎物的豹子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扯开的腰带痞痞地垂在一侧,赤果着上身带着巨大的压迫一点点朝她欺身压下来,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哼笑声。
陆清越脑子里一下又浮现出之前那个要强·奸她的男人,眼里心里一下子全部充满的了恐惧,歇斯底里地闭着眼睛吼道:“滚,浑蛋,你给我滚开——”
“你骂我?”
男人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就将她拖到了身下,另一只手将她的扣子牢牢地按在床面上,令她半点动弹不得,唇畔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说过,你越是这样小烈猫的模样越是勾人,越是会令人兴奋。”
说着,熟悉而浓烈的男人气息就忽而压了下来,薄唇精准地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陆清越双目冰冷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从愤怒,惊恐,到如死水般空洞死寂,在没有一丝波澜。
顾瑾言的动作顿住了,薄唇依然贴着她的唇畔,近在咫尺地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他忽然笑了,接着灼热的呼吸一寸寸地沿着她的下巴脖子烫下来,嗓音低沉暗哑的道:“你是要跟我犟到底了是吗?”
他说她小烈猫一样挣扎会令他兴奋,她立刻就化身成一条死鱼。
跟他对着干倒是利索得很。
陆清越本来就身体燥热难耐,被他这么折磨脑袋里已经一大半变得迟钝空白,但她还是咬紧牙关点了点头:“是。”
然后他的气息就忽然撤远了,等她转过脑袋看过去的时候,顾瑾言已经从床上下去站了起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烟点了一根,然后慢条斯理地道:“现在又不怕我对付你的沈哥哥了?我还以为你为了他,什么都肯做呢。算了,我会让医生过来,你能忍就等着吧。”
陆清越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而且他刚刚在说那两句话的时候,脸上似乎带着愉悦?
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顾瑾言说完就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帘拉上,然后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好,便朝卧室门走去。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男人的背影,咬了咬唇:“你要去哪里?”
刚才回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就已经阴得厉害,眼瞅着大雨将至,他不是不能在雨天开车吗?
顾瑾言没有回头,只是一边抽烟一边淡淡地道:“心里不痛快,出去喝酒。”
陆清越闻言顿时眉心一蹙,有股想要叫他不许出去的冲动,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叫他回来无异于某种变相的邀请,而她今晚实在不想,甚至是很排斥那种事。
不过能跟他大半夜出来喝酒的朋友也就何怀晟了,作为医生,应该会劝着他的吧。
顾瑾言站了几秒没有听到她说话,似是自嘲的轻嗤一声,淡淡的道:“别再冲冷水也别再自残了,我可不想顾太太下半辈子都病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