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开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
一下车就看见朱有钱躺在青石上,睡得呼噜震天响,大鼻涕都冒泡了,快步上前,一脚踩着朱有钱的身上。
只见朱有钱睡眼惺忪,挠了挠被踩的地方。
“呀,你还真回来了?”
坐起身体又道:
“吃得给我,我快饿死了。”
张一鸣从袋子里掏出一袋东西,一股脑地扔给朱有钱。
朱有钱赶忙打开,撕开包装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不吃?哦,我忘了,你这是有情饮水饱啊。”
张一鸣没有理会朱有钱的调侃,手脚麻利地把钢构绑在绳子上,准备就绪后。
“你快点啊。”
朱有钱来到井边,口齿不清地说。
“嘿嘿,桃花不错吧,艳福匪浅,你还能有力气下井吗?”
张一鸣撇了他一眼。
“当然是你下去。”
朱有钱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食物残渣,不紧不慢地说。
“你别指着我了,我不能沾金银,我自己要是能下去,我早下井捞上来跑路了,我何必等你呢。”
“真的假的!”
张一鸣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朱有钱。
打着强光手电,把一百多米的长的绳子顺了下去。
绳子很长很重,入水时哗啦一声。
当绳子还剩三十多米的时候,钩子已经接触到井底,张一鸣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大青石上,然后脱了衣服,拽着绳子进入井中。
张一鸣借着水里的浮力摇动绳子,意图钩住宝箱上的提手。
这是技术活,他一连试了几十次都没成功,连番出水换气。
朱有钱和张一鸣心里都清楚,这些宝物必须借着夜色的掩护打捞,白天人多眼杂,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于是,张一鸣又一头扎入水里。
不知试了多少回,钢钩的一个爪子,终于成功地钩住把手,张一鸣心头一喜,立刻往上一提绳子,并晃了晃。
朱有钱接到信号,立刻把绳子用力拉紧,张一鸣以最快速地爬上地面,跟着一起往上拉。
张一鸣运炁至双臂,力量极大,双臂大幅摆,绳子很快就提上来三分之一。
五分钟之后,一只生锈的铁箱子出水,这箱子重达一百多公斤,不过张一鸣提着它轻如无物,一把就拽到地面。
朱有钱眼睛都亮了,喃喃道:
“快打开看看!”
张一鸣拿着铁锹,在箱子的锁上一拍,就听“咔嚓”一声,锁头就碎了。
将箱子打开,就看到里面是,一捆捆红纸包裹着的长条物,撕开一卷,哗啦撒出来满满的银币。
有袁大头,有光绪银圆、民国银币等,约有七八种,其中多数是袁大头。
两人都懂一些老货,都明白这些银币的价值。
张一鸣随手看了看,袁大头看上去还比较新,说:
“这么一箱子,少说上万枚,发财了!”
朱有钱看得心里直痒痒,嚷嚷着:
“回头再研究,趁热打铁,把其余两个宝箱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