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上了马车,在各个商铺转了一圈刚刚回了家,卫家就马不停蹄的派了人赶到了门口。
苏婼下马车就笑了,“哟,来的真快。”
来的是卫家的老管家,“老身见过侧妃娘娘。”
苏婼脸色微微变了变,笑容消失了一半,“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卫家管家递给苏婼一个箱子,“我们家少爷不懂事,这是双倍的偿金,娘娘消消气。”
苏婼有点意外,命冬月收下。
管家很是客气,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家中卫阁老都要被气死了,朝廷现在正愁找不到卫家错处,无从下手,这混小子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卫四回去告状,被卫阁老又打了一顿。
苏婼心下想着果然,他们家曾经怕吃官府状告,怕来怕去还是该停职的停职、调任的调任。卫家还没有受惩处,自然更怕被状告。
她回房的时候,看见霍北渊手背上一道瓷片血痕,“怎么受伤了?”
霍北渊没注意,低头才看见手背上渗血,“刚刚太激动了,可能不小心划伤了,不碍事。”
苏婼看他,推开门,“进来吧。”
冬月从旁边拿出来了药膏,苏婼打开药膏准备给他上药。
霍北渊见状,“姑娘怎么能给我上药。”
苏婼直接拉过他手腕,“都是自家人,我看你们就跟弟弟妹妹一样,别总说什么身份。”
到底是过命的情分,苏婼自打天花好了后,对冬月和霍北渊跟旁人总是不一样的。
再者她又有什么尊贵身份,无非就是罪臣妾室和离不成,又家道中落,沾了点三妹妹的光还有点体面。
她本就是被京城里外嘲笑的存在,在难得真诚的自己人面前,还端什么贵女架子。
霍北渊不太喜欢苏婼总当他是个弟弟,伸着手也没有动,任由苏婼给他涂药。
他有些泄气,看着苏婼,苏婼用过苏幼虞给的药,容貌恢复如初甚至比往日还光彩几分,可总是感觉和从前明媚跳脱的样子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