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落后，我久久无法平静。

“所以，你也在试探我？”

沉默片刻，我望向蚩尤。

“当然！我得确定你不是黄帝的人！”蚩尤坦然道。

“那你给我喝得到底是什么？”我转向姜氏。

“蛊虫！”姜氏微笑，“一些有益无害的蛊虫！”

“你……”

“息怒！”蚩尤赶紧挡住我，“我阿娘是好意，她只是怕我们着了泼皮的道。”

“你先出去，我有事单独跟你阿娘说！”

蚩尤还在犹豫，可姜氏却摆了摆手。

等蚩尤走后，姜氏慢慢悠悠的坐下。

“你是不是给部落所有的人都下了蛊？”

听我这么说，姜氏笑而不语。

看来，我猜对了。

“你不仅给他们下了蛊，还动用了上古之术？”

“人……无法永生！但若变成邪灵，却能寿与天齐。蚩尤虽然骁勇善战，却是个短命鬼！我算到他会死在战场，无法成就雄图霸业！身为母亲，怎能忍心他没有如愿便先丧命？所以，我施展了上古之术。可一个枭雄，怎能没有兵将扶持？于是，我又暗中给他培养了一批忠诚的死侍！不能为人杰，索性成鬼雄！”

“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姜氏笑出了声音，“一个母亲需要想什么后果，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孩子好。”

“姑娘，别固执了！”姜氏握住我的手，“辅助我的儿子吧！”

“不！”

“拒绝无用！”姜氏轻叹，“你死后也会变成只对我儿子臣服的亡灵！”

“放肆！”

就在我吃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寻声望去，我看到了司螣。

“司……”

“师父！”

没等我说完，姜氏惊呼一声跪在地上。

“师父？”我瞪大眼睛。

“徒弟守则第一条！”司螣冷声。

“永远守护师娘！”姜氏急忙低下头。

“她就是你师娘！”

司螣的话，让姜氏一下子瘫坐在地。

“师……师娘？师父，她……”

“她就是为师的妻子……龙岁岁！”

“师娘恕罪！”姜氏叩头，“我不知道您是师父的……师娘，请宽恕我！”

“你先出去让我缓缓！”我愣了愣开口。

“好！我也出去缓缓！”

等姜氏离开后，司螣冷漠的眸子瞬间漾起暖流。

“老公，到底怎么回事？”

“我被黄帝捉住了！”司螣道，“逃走后去到了蚩尤部落，遇到了他的母亲。于是设计让她教授我上古之法以及制蛊之术，然后回到她年幼的时候收她为徒。只有亦师亦父，才能将其拿捏。”

“我吓死了！我以为你……”

“我是司螣，你龙岁岁的男人！那么容易出事，怎么配得上你？”

笑着说到这，司螣捏了捏我的鼻子。

“之所以费尽心思学会上古之术，是想要回去之后亲自解除危机。”

“那后面该怎么办？”

“交给我！”

……

帐篷内，蚩尤陷入了沉默。

“我儿，他是我的师傅，是未卜先知的神！阿娘的一身本事，都是他教给我的。”

耄耋之年的姜氏，在面对司螣时乖巧的像个孩子。

“所以，我没能打败那泼皮？”

终于，蚩尤抬起头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