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崇宁有些诧异,露出一丝赧然神情。
鲁王妃笑道:“那日在太庙,王爷给你摘山茶花,啧啧啧,可真是艳羡旁人啊。”
崇宁低头一笑,做出娇羞万分的模样:“去请王爷过来。”
那天她本来有其他安排,被拉去摘山茶花实属意外,可既然她们误会了,她也懒得解释。
“不必了,凌王是个孩子脾气,既然崴了脚,定然不愿意过来,让她歇着吧。”鲁王妃起身说道:“我先回了,让凌王好好歇着吧。”
崇宁点了点头,送她出去,她却又携崇宁的手说道:“皇后禁了足,如今宫里主事的是惠妃,你可得当心才是。”
“惠妃?”崇宁眼睛转了转:“不是还有一位淑贵妃吗?”
皇后禁足,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惠妃掌握后宫大权才是。
鲁王妃的脸色明显迟疑了一下:“淑贵妃病弱多年,深居简出,并不搭理宫中事务。”
“淑贵妃乃太子生母,竟然避世。”崇宁对着里面的纠葛还是很感兴趣的,故意来了这么一句。
她只知道淑贵妃与宣平帝青梅竹马,在锦润出生前一年,生下了皇长孙,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渠英,宣平帝登基之后,封她为贵妃,仅在皇后之下。
而且,登基第二年,宣平帝就立了太子,那时皇后的孩子虽然夭折,但皇后尚且年轻,还有生育的可能。
那么早就立了太子,是半分都没有给皇后留存颜面,其中必定有着淑贵妃的情分在。
一个备受恩宠,又生下长子的女人,在宣平帝登基后就称病避宠,实在稀奇。
“这谁知道呢。”鲁王妃的神情分明有些躲闪:“总之你要当心才是,惠妃得宠,难保不会为难你,你府上可还有她宫里出来的人呢。”
崇宁笑了笑:“好,多谢嫂嫂提醒,我会小心的。”
送走鲁王妃,飞燕在一旁说道:“这鲁王妃可真有意思,拐着弯的想知道梅子涧那里的事,也不仔细问问,怎么还把话题拐到惠妃身上去了。”
“你以为她不知道我们遇上那些人了?”崇宁笑意微凉:“只怕她更奇怪我们为什么能活着出来,我猜鲁王府在那个地方折了不少人,等着吧,回去后两口子一商量,必然还有其他招数,把话题拐到惠妃身上,也是想着提醒我别忘了对付宫里的人。”
飞燕一琢磨,忙问:“这么说,鲁王府也不打算利用这次的事了,那惠妃宫里出来的那两个贵妾,要不要寻个理由撵出去?”
“就这样撵出去有什么意思?旁人还以为我容不下她们呢,你没听她说嘛,外面都说我与王爷恩爱,相信惠妃听到这话,立马就有小动作了。”崇宁笑了笑,坐下来后好一番沉思,突然问道:“你说那位淑贵妃到底是什么人物?避宠多年,还能让自己的儿子稳居太子之位,实在太稀奇了。”
飞燕费力的想了想:“奴婢记得娘娘说过,淑贵妃若是有心争宠,便是让宣平帝为她虚设六宫都不在话下,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公主不如去拜访请安?若是真的与她交好,也省了这许多的麻烦事。”
这话给崇宁提了醒,只是那位淑贵妃常年称病避宠,她要是贸然去请安拜访,只怕人家也不乐意见她。
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天,锦润能下床走一走了,他不敢用力,一瘸一拐的在屋里蹦跶,精神还不错,绕着屋子跳了两圈都不说累。
崇宁在临窗小榻上半死不活的趴着,她的葵水来了,小腹上犹如万马奔腾,简直要了她半条小命。
飞燕端来一碗蜜枣红糖水,“公主,喝些就不疼了。”
“别碰我。”崇宁吊着一口气:“我现在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