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依言,把师娘和两个哥哥,转到同一间病房,让妈妈在外边守了,自己守在两个哥哥身旁边,梅贞却第一时间进了空间,在灵泉边打坐、沐浴、补眠。算好时间出来,寒山恰好刚醒,春山的眼皮也在颤动。梅贞沉了脸,问:“玉牌呢?”
“姑姑,我的玉牌分开行动时,给了顾川了,顾川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他带着敢死队去寻找目标任务。我以为我跟春山一起退,要带走十几个死难战友,不会分开,所以——春山的挡了榴弹炮后就碎了。姑姑,没有这一挡,我们根本到不了飞机跟前儿,必将全军覆没,我是到飞机跟前受的伤,春山是把我弄进飞机,马上就要合拢舱门时挨了一枪,然后我就昏迷了。”
“你们很幸运,你的子弹被钢盔阻了大部分力量,春山的应该超出狙击射程,所以都没有当场毙命,还给我留了点时间。你们俩自己感觉一下的身体,活动一下四肢手脚表情,然后做到心中有数。目前外边正全力抢救其他重伤员,暂时顾不上你们,你们妈妈在外边,我去换她进来。”
梅贞出来换刘琴进去,看这坚强的母亲也是强撑,灵力抚过,“刘琴嫂子,他们俩已醒,安全,无后遗症,您尽可把心放下,进去吧。”刘琴终于红了眼眶,从知道消息赶过来到现在,不到二十小时,她觉得度秒如年,她觉得她已经苍老的如枯木朽枝,心也跟着千疮百孔。现在梅贞的灵力抚过,才觉得又活了过来。进了病房看到三个儿子,两躺一站,都目光如矩,精神饱满。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腿却发了软。远山半抱住她,“妈,他俩都没事了,您可别吓人。现在得你坐稳阵呢,他俩谁检查的,有没有留下什么字面的东西?”
“十一点到的这家医院,有初步诊断,知道一个是头部中弹,一个是颈背中弹,但还没有拍片,我就趁当时现场乱,把他俩转移到那间手术室,一直自己守着,没假手任何人,你爸联络的你,直到你们来。一下子来了五十多个重伤员,还有二十几个轻伤的,这间医院规模这么小,理论上没人注意。”
“好,那咱们就统一口径,他俩都是有钢盔和防弹衣保护,子弹刚进体表,未造成深度创伤,取出后,处置得当,他俩又练武出身,有内力护体,所以伤口浅、恢复快。”
看妈妈跟两个哥哥一起点头,远山又嘱咐,“二哥玉牌碎了,挡了炮弹,但大哥的给了顾川,按照师娘的能力,只要不遇到集中炮火,保那十八人的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就会有后续问题,但愿这顾川是个拎的清的,否则,就得解释这玉牌的来处了,妈,你琢磨一个吧,不行就推到我姥姥那边去。如果他们回来,赵寒山,你必须保证第一时间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