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不用司薄年明说,某些潜规则发挥的作用,陆恩熙全都知道。
对付徐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角色,没必要再走一次常规流程。
司薄年审视她眸子里清透的光芒,再次意识到王景川以前说的陆恩熙变了是什么意思。
放在以前,她脸上不会露出这样的冷静,眼睛里不会有此时的睿智。
“管好你的同事,别让她坏事,当然,如果你想借此就会除掉一个碍眼的对手,可以放任自流。”
陆恩熙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暧昧的气氛随着对话的展开慢慢褪去,司薄年环顾房间,“休息吧。”
这么容易放过她?
“晚安。”
陆恩熙起身送客,没有一点想和他发生点什么的意思。
被挡在门外,司薄年苦笑,他真会给自己找罪受。
冲个半个小时的冷水澡,司薄年躺在床上,再一次辗转反侧。
倒出立刻药丸,就着水送服下去。
也许药物对他稍微还有点作用,后半夜总算入眠。
这天,司薄年难得睡了个懒觉,也因此错过了和陆恩熙打照面。
“走了?”
客房门开车,属于陆恩熙存在过的痕迹被她的离开全部带走,整洁的床铺上连一道折痕都没留下,通风透气后,淡淡的清香也被吹散。
司薄年手掌撑着门板,一股发凉的失落感浸透了身心。
电话响铃将他的思绪打断,“司少,董事长住院了。”
司薄年脑海中的旎思荡然无存,声音拔高一个八度,“怎么回事?”
司冠林的主治医生委婉道,“董事长的病情本来就不稳定,虽然有药物维持着,但是情绪、状态一旦有变,极容易发病,好在家里佣人送来的及时。”
“我这就过去。”
司薄年赶到时,司鸣和司南已经站在走廊。
司南昨天在浅水湾才跟司薄年对弈一番,以惨败收场,他也将过程告知了哥哥司鸣,如今三个人碰面,可谓各怀心思。
司南主动打招呼,“三哥,你来了。”
司薄年点头,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爷爷怎么样?”
下意识的,司鸣越过弟弟的肩膀,和司薄年面对面站着,“医生说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需要静养,不让太多人打扰,二伯和二伯母在里面,我们继续等消息。”
爸妈来了?
司薄年道,“三叔和三婶呢?”
司鸣道,“他们昨天去海城参加活动,今天的飞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司冠林的三个儿子平时各自住在自己私宅,除了商业上必要的场合需要集体出席,其他活动基本上都有各自的圈子,比如这次,海城一位富商嫁女,出席的只有司鸣的父母。
司薄年并不关心对方是谁,“爷爷的病情,知道吗?”
司南看了眼他哥,“听医生说是记忆退化。”
司薄年道,“他不能受刺激,往后不要什么破事都过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