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贫道学艺未精,带一个人上天还行,若是两个人的话……”清和苦笑道:“不如等到了山脚下,贫道再御剑带上小侯爷和小蛮,这点距离,贫道还是有把握的。”
“头,你的佩剑就这么短,三个人怎么站上去啊?”乌小蛮质疑道,还专门拿两根手指比了比,意思太短了。
“所以,届时可能需要你们两人挤一挤了。”清和喟然一笑。
“我和他?挤一挤?”乌小蛮蓦然想起了昨夜,余闲几次搂抱自己的场景,再次霞飞双颊。
“不是挤一挤,只是稍微贴一贴,不会有事的。”余闲说得很真诚和淳朴。
乌小蛮明明羞涩,却又不好因这点小事影响计划。
罢了,反正昨晚都贴贴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再多贴一回。
……
看着余闲三人纵马而去,朱梓神情怏怏,吐槽余闲拿着鸡毛当令箭。
“午宴取消了吧,等会王主簿回来,你让他把姑娘们都打发回去……呃,单独留一个最水灵的就行了。”
朱梓跟门口衙役叮嘱了一句,就挺着大肚腩往府里去了,反正招待钦差的这笔账是记在公账上的,不玩白不玩。
他却不会想到,此刻他的那位主簿,已经先在寻香阁里玩上了,因为他觉得招待钦差是大事,得自己先验验货。
“小贱货,一起走!”
当他埋头辛苦的验完货,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咂咂嘴,觉得一阵索然无味。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开了!
“谁?!”王主簿大叫。
看到走来的那名儒士时,他又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他身旁那个刚被验完的小贱货,穿上一层薄纱走下了床,面对这名儒士做了个万福:“葛先生。”
葛先生看了她一脸的粉晕,便促狭的看向王主簿:“王主簿宝刀未老啊。”
王主簿连忙抓来袍子披上,讪笑道:“还是多亏了葛先生赐予的丹药,让人犹如一夜返老还童,效果卓越啊。”
儒士葛先生笑道:“如今云州这么乱糟糟的,王主簿还有闲情雅意来这呢。”
“又不影响公务办理,反正拿多少俸禄,就办多少事情呗。”王主簿也深谙职场精髓。
等穿上衣服,王主簿开始显得欲言又止,顾忌的看了眼那小贱货。
“云水姑娘是我座下的门徒,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嘛。”葛先生道。
“自然信得过。”王主簿暗暗苦笑,要不是因为这个温柔乡,他岂会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王主簿是想问昨夜的事情吧。”葛先生率先道:“不用猜了,确实是我的手笔。”
“葛先生,为何如此啊。”王主簿骇然道:“这些人冒充皇族,昨天东宫就来了旨意,要严惩这些人,您何必越俎代庖呢。”
“你在责问我?”葛先生一挑眉头。
“本官……不敢!”王主簿汗颜。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只管继续睁只眼闭着眼就行了,就像之前对待那些揭帖一样。”葛先生提醒道。
王主簿心里越发不踏实,以至于后悔莫及。
因为这小贱货上了贼船,他就不得不听命于这个儒士的指使。
之前揭帖案,官府之所以反应那么慢,就是儒士授意的王主簿,让他刻意纵容谣言扩散发酵。
“我问你,昨夜在田八家中出现的那三个人,究竟是何来历。”葛先生问道。
“只知道是朝廷派来查案的,具体身份来历,知府大人也不肯透露。”王主簿道:“本官观察他们的外貌,除了一个似乎习武的小白脸,另两个是道士和巫人。”
“武者,道士,巫族……那应该是北斗司了。”葛先生锁起了眉头。
“北斗司?!”王主簿脸色一变,失声道:“这些人道行奇特,会不会追查上来?”
“可能性不小,据说,其中的那个小白脸还很机灵。”葛先生的脸上也露出了忧色。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突然砸穿窗户,落在了房间地上。
那小贱货捡起石头,拆下上面的纸条看了几眼,立刻道:“葛先生,府衙传来急报,那三个从圣京来的人,刚刚走了。”
“走哪去了?”
“没说,他们藏得很深。”
“他们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得到。”
葛先生走到窗边,目光穿梭过刚刚被打破的空洞,遥望着远方那座云里雾绕的山岭。
那是天下道教魁首的所在,无极山!
思考了一番,葛先生目光一凛,凝声道:“本来还想再等几日待时机成熟的,等现在来了几个扎手的家伙,若是拖延下去,恐生变故。趁着他们暂且离开,必须得立即动手了。”
闻言,王主簿预感到了极度的不祥,“葛先生,您到底要做什么啊?”
葛先生半转过身,笑看着他:“王主簿,你才学匪浅,而知府朱梓庸才一个,当年只是靠着银子疏通上官才谋到了这个职务,而你十年来屈居人下、不得升迁,甘心吗?”
王主簿呐呐道:“不甘心,又能怎样?”
“反之!”
葛先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疯狂之色,用那泛着蛊惑魔力的嗓音说道:“我们共谋大业,今天之后,我让你当这云州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