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脱,你就脱,拿来那么多的事。”
燕九内心尖叫着,“怎么办!怎么办!主子暴走了,主子要要要…呜呜”真是难以启齿。
“不就是脱件外衣吗?改天赔你一件,小气!”
然后燕然就直接动手扒衣服!!!
燕九穿件中衣,走在夜风中,嘴巴突然裂开,一阵傻笑,要有多傻有多傻,吓得道上不少行人绕道而行。
“呵呵呵原来只是衣服,还以为是”
屋檐上的燕十瞧着,拍了一下燕七的胳膊,“这货莫不是吓傻了?”
燕七武艺厉害,是燕十卫中仅次于燕一的存在,可惜有疾,名曰口吃。
“他他他…这是给给给…小姐吓的,你试试试试…也得这样。”
“七哥你说得对,这要是我”燕十抖个机灵,“得晕!”
燕七想想自己,“得得得得得得晕!”
换了一身较为干净的一点的外套,燕然急忙就往姜氏身旁跑去。
“娘!”
熟悉的声音,姜氏本来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朝街边黝黑的地方望去,那个渐渐亮起来的身影,正是那个令自己苦苦的小女儿。
然姐儿从来不会叫自己娘亲,这定是吓惨了!委屈极了!
燕然一过来,姜氏立刻牵住她的手,往府里走,“回家,咱们回家,回家就安全了。”
跟在母亲的身后,燕然觉得无比的安全,她虽然打自己、骂自己,可真真是最爱自己的。瞧着母亲这惊慌失措的模样,自己倒真的应该听姑姑的话,辞了官职,待在家中做个混吃等死的闲散之人。
进了府中,姜氏长吁了一口气,将然姐儿抱在怀中,“然姐儿,你你可吓死为娘的呢”说着就呜咽了起来,哽塞得说不出话。
燕然拍着母亲的背,“母亲别怕,能伤然儿的没几人,敢伤然儿的就更没几人了。”
姜氏自然知道这是女儿在宽慰自己,但是她怎能让女儿担心,擦擦眼泪,“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谁生的。”
见母亲情绪舒缓,燕然便牵上母亲的手,“祖母定是着急,咱们到她老人家身边去报个平安怎样?”
姜氏握紧燕然的手,显然是不愿走了。
燕然回头,见着一脸踌躇的母亲,安慰道:“没事,母亲,祖母知道您是关心我才会如此,她老人家怎会生你的气。再者说了,要生也是我的气。”
祖母在府中一向是最具权威的,就是祖父也莫敢有所不从。母亲担心祖母生气也是意料之中,燕然走进握紧母亲的手,“我明日就递上辞呈在家卧病数月,不再过问大理寺的一切事物。”
姜氏难以置信,经此一事,女儿竟然开窍了。
“你没安慰母亲?”
燕然瞧着紧张万分的母亲,未免心疼,“您放心,这次说什么也我也待在家里,陪着您赏花赴宴,瞧瞧小郎君或是为哥哥亲事尽一份心力。”
讲道燕泽几人的婚事,姜氏倒是分了心,一下子也没那么担心,随燕然一同去了上堂。
李氏和燕北二兄弟都在那儿坐着,等着燕然的消息。
燕然先是跪下同李氏行礼,“孙女不孝,让祖母担心了。”
李氏瞧着燕然外衣洁净,里衣上依稀还可以看见侵染的血色。这孩子,还是太孝顺,报喜不报忧!
“起来吧,”又看向有些踌躇的儿媳妇,“阿妙,看然姐儿头发乱的,还不带下去梳洗。”
瞧着婆母没有生气,姜氏赶紧应下,“是,母亲。”
转身向燕然伸手,“然姐儿,随母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