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
经脉的酸胀的不适感才消失。
还在为经脉裂纹苦恼的黄麟,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华山已无人不知。
一如当年风清扬一般,当天从朝阳峰下来的弟子,便将他的事迹流传开来。
拔剑术不知怎得,也为众人所知。
那头冲天马尾和华丽的“纯阳”款门服,也被一众人年轻弟子争相模仿。
更别说他最后使出的那手拉风帅气的“天隙流光”了。
......
莲花峰,一处偏避的庭院。
李不忧一头冲天马尾站在练武场。
左手持剑,右手死死的捏在剑柄上,眯着两只眼睛开口说道:
“师叔,弟子有一式剑招,尚未完全掌握!”
说完就直奔一丈开外的木桩,然后拔剑斜削。
“哒”
???
卡住了!
李不忧拔了两下没拔出来,左右偷瞄了两眼,见没人。
便双手把着剑柄,右脚蹬在木桩上,借力一拉。
噗通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闹!又在使那什么拔剑术?此乃邪门外道!”
身后传来师父的声音,李不忧连忙起身,望着莫清云问道:
“师父,可是黄师兄最后赢了呀,这拔剑术不是很厉害吗?”
“哼!一时输赢算得了什么?再过几年,他便泯然于众了。”
“可是黄师兄也只有16岁啊,就打赢了常师兄,那再过几年,黄师兄不是更厉害了?”
“......”
莫清云语塞,恼羞成怒的说道:
“华山心法今天练了吗?没练还不赶紧去练?!”
李不忧见师父生气了,连忙小跑出去,到了门口才回身说道:
“师父,我一会想去上面找钱师兄。”
小眼神带着希冀。
“哪个钱师兄?”
莫清云最近也没见自家徒弟接触什么新朋友,便问了句。
“是熊长老的徒弟,那个胖子师兄,叫钱不多。”
李不忧这两天已经打听出小胖子的一些消息。
“好好练功,不然不让你出门。”
莫清云见过那小胖子,和自家徒弟差不多大,以为是李不忧新交的朋友,没再多问。
“谢谢师父,徒儿去练功了。”
那马尾一摆一摆的。
......
落雁峰.雁尾谷
“师父,弟子经脉好像出了点问题。”
黄麟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对陈清平暴露自己的内视能力。
对两条经脉上的裂纹,他有些无能为力,也不知道以后再和人交手,这些裂纹是否会扩大,甚至...
“嗯?经脉?是何问题?”
陈清平闻言有些担心,他清楚黄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如今脸带为难的来找他,怕是出了大问题!
“弟子的手太阴肺经和手厥阴心包经上,自大比那天后便有些裂纹,如今...”
黄麟话未说完,便被陈清平打断。
“裂了?!”
陈清平一下就从躺椅上跳起,先是拿住黄麟脉门把了一会,又渡了股内力在他体内小心查探,然后就皱着眉闭目站那沉思。
黄麟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
“老夫刚才给你细细的查探了一番,又反复思量,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是那天用力过猛,经脉酸胀才让你产生了经脉裂开的错觉?”
陈清平琢磨了半天,也没发现黄麟哪有毛病,以为他是心理作用。
“......”
合着您老人家是听岔了?以为我经脉都裂开了?
无语的瞧了瞧老头儿,黄麟开口说道:
“师父,弟子可以内视!”
“内视啊,内视?!”
陈清平愕然转头。
手上还捏着一撮胡子,黄麟看着都替老头子疼,轻声回道:
“嗯,内视!弟子自初学内功,便发现可以内视了,不知是...”
又没说完,就见老头子“嗖”得一下射出小院,紧接着又“嗖”的回来。
“跟为师来!”
陈清平一脸严肃的带着黄麟出了雁尾谷朝上走去。
黄麟跟着老头子一路经过去往石屋的小道,来到落雁峰顶的观云台,见他又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开口:
“还有何人知晓?”
“师父放心,弟子有数,未告诉任何人!今次弟子着实无奈,才...”
“不错,秘密只有自己知晓,才是秘密。”
陈清平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此事别再跟任何人提,哪怕是你师娘、你大哥都不要提,你明白的,这不是信任的问题!”
“知道了,是师父!”
黄麟本就一直如此,要不是怕经脉裂纹时间长了出问题,他连自家师父都不会告诉。
“再跟为师说说你经脉的问题。”
观云台四周一目了然,陈清平见四下无人,才让黄麟继续。
“师父,弟子那两条经脉不是裂开,是有些裂纹,应该是当天那招‘天隙流光’让经脉受损,而后又强行施展拔剑术所致。”
黄麟详细的说了他的猜测。
“原来是裂纹,吓老夫一跳,如若你不内视,运转内力后,经脉有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