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温妹妹现在肚子应该大起来了吧,她腹中胎儿可还好?以前温妹妹因为孕吐吃不下东西,现在食欲如何,那庄子离京都十万八千里的。”
“也不知道这温妹妹对那儿的饮食可还习惯,那厨子烧的饭菜可还合温妹妹的口味。”
“若是嫔妾能亲自过去看看她便好了,还可以顺道借此指导那些厨子一番,这样温妹妹也能胃口大开一些。”
司荀瞅着面前的女子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推,微微怔了怔神色,方才没好气开口道:
“你放心,她好的很,都有十足的精力跟孤处处作对,可不是好的很。”
“依孤之见,她倒是很欢快的待在庄子内,乐不思蜀的,最好从今往后都不用跟孤回宫。”
江若影倒是觉得这殿下说的不是假话,以温妹妹这般晒脱自在散漫的性子。
自是极其的不愿意拘于一格,被困在这宛如枷锁般的牢笼之中,一时玩性大起,不想跟殿下回皇宫也算情有可原。
此刻,她微微抿了抿红唇,静默了半响后,方才小声解释了一句:
“殿下,这温妹妹眼下有了身孕,这情绪自然会跟着起伏不定的,若是温妹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惹得殿下生气动了怒火,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一个孕妇计较才是啊。”
司荀神色晦涩的独自又小酌了一杯,沉呤了良久后,忽地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你们那儿真的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吗?”
江若影顿时心里惊愕的微微一休,目光躲闪的直接端起酒杯轻啜了几口,故意装糊涂开口道:
“殿下,您在胡说什么啊,嫔妾出身的环境自然跟京都大同小异,只是有些习俗有些不同罢了。”
“再说,这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这本就是几千年来恒古不变的道理。”
“至如什么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可能只是女子心里羁盼的愿望,用来聊表安慰罢了,殿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呢?”
“莫不是温妹妹跟您说了些什么,想必殿下该知道这温妹妹性子跳脱,不是那般循规守纪的女子。”
“劳烦日后殿下跟她相处,还让殿下多担待几分,若是温妹妹真的变得跟其他的东宫女子一般,说不定殿下便不会这般稀罕她了。”
司荀面色微微一沉,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矢口否认道:
“孤会稀罕她?若不是她眼下怀了孤的骨肉,孤才懒得搭理她了,如此的不服管教,离经叛道,孤倒是闻所未闻。”
“孤现在十分懊悔,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鬼迷心窍的将她领回东宫。”
江若影看了看面前口是心非的男子,也不拆穿他,灵机一动,将话题陡然一转,方才郑重其事地开口道:
“对了,过几日,便要举行一年一度的春猎,嫔妾昨晚做了一个不太好的充满了血腥的梦魇,想着殿下此番若是去参加狩猎,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为了保险起见,要不到时候殿下随意的找个借口,就不去参加今年的春猎了吧。”
“嫔妾知道殿下向来不信这些迷信鬼神之说,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嫔妾也是担忧殿下的安全。”
司荀不以为然地挑了挑剑眉,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父皇早就下了旨意,每年狩猎所有的皇子们务必前往,缺一不可,孤又怎能因为你的一番不切实际的迷信说法,便恣意推诿呢?”
“你平日里钻研菜谱便罢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开始给人算命呢?孤命大福大,你放心,死不了,即便到了阴曹地府,这阎王爷也没胆量收了孤的。”
江若影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方才勾唇僵笑一声:
“嫔妾确实平日里无聊的时候,喜欢看一些黄历,若是殿下执意要前往的话,嫔妾可否恳请殿下让嫔妾陪同您一块去。”
“嫔妾从未见过这皇家狩猎声势浩荡的大场面,想必一定十分壮观,嫔妾也想去见见市面,开开眼界,还望殿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