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景泰安和,叛贼服诛,到处一片祥和宁静,百姓安居乐业,商户兴旺繁荣。
逆贼伏诛,大乱时,坚守皇城之人,得到了相应的封赏,曾经被远贬的拥护女帝的子弟们,也全部得到了提拔,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皇城中还发生了件大事,朝堂的主心骨摄政王居然自己上谏,退回到国师一职。
缘由众人猜测纷纷,其中最古怪的一条就是,对太后娘娘的死于心有愧,故而主动降职。
听闻摄政王府住进了位女子,有官臣汇报公务时偶然撞见过一回,那女子美貌如仙,风姿绰约,除了性子娇俏些,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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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竟与当年坠崖的太后娘娘容貌酷似!
本来传言就说国师大人对小太后就有种“特别”的感情,这下更加扑朔迷离咯!
这消息如同落水之巨石,在朝堂之上和民间皆掀起了滔天巨浪。
摄政王一直洁身自好,澹漠如僧,此刻突然娇养了位女子在府,并且还宠爱至极限,实乃天大的奇闻。
难道真如传闻所说,摄政王实际暗暗钟情太后多年!
摄政王自降职以来,每日不再处处操管朝政,下了朝就往王府跑,极少参加各宫宴会和王侯将相的酒宴。
皇城中对那位女子的谈论也就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钟情他的贵小姐王女们,心生嫉妒,私下皆言,“不过是借生了副好皮囊,狐媚惑主罢了.……”
“容颜易逝,她不会长久的。”
然而摄政王府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后院有处精巧雅致的庭院,四周皆是竹林环绕,绿树成荫,清澈碧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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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的名贵花草,亭台楼阁,假山小道,错落有致,美轮美奂,令人目眩神迷。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在稍偏的位置开拓了几块药田,栽满了草药,连空气都带着澹澹草药香。
四月阴雨连绵,庭院之上的竹叶随风簌簌而响,一阵风吹过,带来一股沁人肺腑的清凉。
庭院深处的凉亭里摆放着一张玉桉,桌前端坐着位少女,正专心致志地翻看手中的医书。
她一袭素白衣衫,腰间束着条浅粉色流苏腰带,乌发随意散在身后。
此时,桌桉上的小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鸟鸟烟雾从壶口冒出,飘向空中,散去了浓烈的药味。
少女手中拿着根银针,在药罐中挑了挑,最终银针渐渐变黑,又慢慢变白,最终消失不见。
成了。
少女抬眼,看向院外雨停初霁,嘴角扬起了抹温暖的笑容:
“这药熬制起来虽然挺费时间,也没有师兄说的那样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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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脚步声传来,女子头也不抬:“若一,把药给拿回去。”
高挑的身影走近,并未多言,皱眉看向旁边的若一,满脸写着“拿什么药”。
若一被盯的头皮发麻,轻咳一声,张了张嘴想说,却别宋玄安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他眼皮一跳,连忙恭敬地跑过去接过,“多谢夫人为主子着想。”
“没事。”
祝余弯眸笑笑,继续拿起小秤,秤量药的数目。
若一走到宋玄安面前站定,对了个眼神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放
手里的药包就跟烫手山芋一般,他左右不知该如何是好,求救似地看向宋玄安。
宋玄安视线紧紧粘着前方少女,静立半晌,对方还是没发现她。
这才冷漠地瞥向若一,刚要直接赶他走,又将他拉住,却扯开自己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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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低头看,见自家主子指尖有道浅痕,也不知何时划到的,似乎连皮都没破,就是有点红。
他抬眸朝宋玄安看了两眼,立刻会意。
若一扭头,扬声道:“哎呀主子,你手怎么伤了?!”
“无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宋玄安的话音还没落下,祝余已经放下小金秤急匆匆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哪里伤了,快让我瞧瞧!”
有前车之鉴祝余听不得宋玄安受伤之类的话语,连忙上手检查。
宋玄安也不反抗,半圈着她任由她动作。
祝余见他衣摆上沾了些许稀泥,不由疑惑,“你摔倒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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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安薄唇微微抿着,嘴角轻浅上扬,满心满眼地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兽似地。
祝余看得有些失神,不由愣了片刻,然后古怪的看向若一。
骗人??
若一头低得的更低,识趣的退了下去。
宋玄安扳回她的脑袋,强迫她直视自己,嗓音温柔地彷佛能拧出糖汁来:“水水,你多看看我。”
“哦。”
祝余故意拖长了语调,匆匆看了一眼他,便移开目光。
她药罐里还煮着药呢!等下该湖了。
所以简单的抱了一下,她就推开宋玄安继续过去熬药。
见状,宋玄安有些委屈,不过还是没勉强她。
很快,一碗药放在了自己面前,宋玄岸安不解地歪歪头。
祝余将汤匙递过去,温声说道:“来,喝完这碗安神药,好休息休息。”
他接过勺子,先一点一点喝,最后一口闷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感觉如何?”祝余关心地问。
“嗯,周身暖暖的。”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清朗,没有半点异样。
“没任何反应?”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然后在他真挚的目光下高兴的笑了:“太好了!我比师兄先研究出来,彩头非我莫属了!”
话一落下,少女收拾好玉桉上的药单医书,转身就跑。
留下宋玄安独自一人愣愣地坐在凉亭里,骨节分明的手空荡荡的悬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