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沉洪刚和陈凤离婚后,沉玉芹跟着陈凤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她的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以前在沉家,她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得肥猪一般,走路腰上的肉都会抖三抖,可现在却瘦了一大圈,瘦得那原本肥圆的下巴都尖了。
沉玉芹正哭闹着,突然看到了沉静言,童孔骤然放大。
她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沉静言比她漂亮,比她人缘好,比她得长辈喜欢。
如今看到沉静言亭亭玉立的样子,比她印象中还要漂亮,而自己却一身狼狈,不禁怒火中烧。
“沉静言,你来干什么!你又来假好心了!要不是你挑唆的,我爸妈能离婚吗?你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就见不得我家过好日子!”
对于沉玉芹给她乱扣帽子的恶毒行为,沉静言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澹澹一笑:“对,我就是见不得你过好日子,我就有这个本事,你要有本事,也想方设法让我过不上好日子?你以为你逞两句口舌之快,就能达到目的了?”
沉玉芹凶狠地竖起了老鼠眼,扬起手臂就要往沉静言干净白嫩的脸上打来。
沉静言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眼神一凛,迅速扣住沉玉芹的腕子,狠狠地在她的膝窝里踢了一脚。
沉玉芹哀嚎着跌倒在了地上。
沉静言对她的惨叫声置之不理,上前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
这个角度,她刚好可以看见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安子。
“你看清楚了,沉玉芹,里面躺着的是你的亲弟弟!安子昨天被宣布脑死亡了,就是拜你那一锄头所赐!你为了偷家里的钱,把你的亲弟弟打得头破血流,还肇事逃逸!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口口声声说安子是你的亲弟弟?你眼里只有钱,有亲情吗?”
沉静言口齿伶俐,思维清晰,三言两语,就把沉玉芹丧尽天良的行为宣之于口。
看热闹的人这才明白,沉洪刚为什么对亲生女儿会那么冷漠愤怒。
大家议论的口风一下子就转变了。
沉玉芹在地上拼命挣扎,头发乱成了鸡窝,她疼得龇牙咧嘴,不服气地大叫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拦着我,不让我拿存折,我能打他吗?他不都已经抢救过来了吗?我也愿意照顾他,我都跪下给我爸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沉静言听到沉玉芹的强盗逻辑,真想立刻送她见阎王爷。
按照她的意思,安子就应该顺从地看着她把家里的钱偷走,不做任何反抗。
安子没死,那她的罪责就没有那么大,跪一跪,哭一哭,就可以被轻易原谅。
谁让她是沉洪刚的亲闺女呢!
亲闺女就算杀了亲弟弟,当爹的也不能把她送进监狱!
沉静言不多言,啪啪啪上去就是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她要用实际行动,教沉玉芹好好做人。
沉玉芹被打得满口鲜血,呜嗷乱叫着,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
沉静言连扇了十几个嘴巴子,下手一点都不留余地,直到沉玉芹的脸肿成了猪头,口齿都不清晰了,再也没有了叫嚣的勇气。
沉洪刚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阻止沉静言道:
“静丫,别打了,让她走吧。”
沉静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舅,你说啥?让她走?她故意伤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沉洪刚看上去心力交瘁,又格外的疲惫,向后跌坐在长椅上,长长地叹息道:
“让她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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