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寒冷暴风雪刮来之前,阿里萨邯郸就开始筹备着离开这块熟悉的快要烂掉的土地,非洲的热带风情已经在他心中潜滋暗长,阿里萨确实想快点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鬼地方!他徒步走到镇上,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那唯一一家咖啡馆磨蹭掉整个下午直到黄昏,虽然他此时身上只有三个银币和五枚铜币,不过今晚用掉四枚铜币吃两块黑面包应是足够应付。他走到咖啡馆门口,抖了抖雪,哈了一口气,玻璃的热雾让他看不清里面的景象,突然想起那笔不小的留学费用就让他的脸哆嗦得够厉害,转眼又索性不去想这些,猛的推开门,由于瞬间波动的情绪使然,用力有些过猛,里面的几位都纷纷转过头来盯着他,随即又立刻掉转头继续他们热烈的讨论,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是啊,最近这片土地很不平静,据说这个国家的军政统领要把这块贫瘠之地割让出去,交给大洋奴隶市场豢养他们的工具。他并不是很在乎这些,独自寻了块清净处坐下,接着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家,母亲在很早前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父亲是个脾气很差劲的铁匠,成天醉醺醺的打不着方向。受他父亲的影响,估计他们一家是全镇上最不关心这份迁徙令的两个人,不过阿里萨很想去非洲,听说那边天气很棒,可以在落日下赤裸全身行走在成片的雨林中,随手可摘上可口的热带水果,温饱绰绰有余。更关键的是当地新办了很多国际救援学校,招老师的要求很低,待遇还相当不错。令上说得很清楚,外城的护体墙极在端天气来领之前就会全部被拆掉,暴风雪就是他们最后的通缉令,否则都会被掩埋在这场恶魔的咆哮之中,罕有生还的可能。
他父亲阿莫尔还是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抱着酒桶,把自己灌醉,然后嚷嚷着去店里打铁。由于大部分人都在准备迁徙,因此都想着在临走前把自己的铁器修缮得光亮些,特别是一些行走在外必不可少的近卫武器。因此父亲常常脸笑得裂开,总是有忙不完的活,顺手赏给了在学校教文学的儿子几枚钱币,让他到镇上走走。也因为这份迁徙令,人们早早的把孩子从学校接了回去,积极参与收拾行李,老师们也各自回家准备赶在暴风雪前离开这里。这让一向除了上课以外无事可做的他一下子就开始无聊起来,成天在家沉迷于非洲热带雨林的美好画卷中。阿莫尔多次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了,遥远的路程和诸多不确定性,以及断断续续的不间断的战争都让父亲坚定的决定原地不动才是救命法宝,全镇的流动都无法动摇阿莫尔的坚定信念!阿里萨沉浸在自己世界,天天想着如何去非洲任教而父亲总是劝他打消这个执念。
他独自喝着温温的丝滑拿铁,一点一点的抿着。直到她的出现,打破了他自己内心世界的平静。